现当年一名贼人的踪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微臣只是暗中盯着对方,希望能将所有贼人一网打尽。” 他顿了一顿,冷静地说道:“然而微臣万万没有想到,那贼人竟然进过中山侯府,随后又去往城外北郊中山侯的别院。” 虽说暖阁中这些重臣除了右执政洛庭之外,对于昨夜之事的真相都心知肚明,但是此刻听着林合一股脑地说出来,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寒意。 横断山中那些匪人的身份无需赘述,那会牵扯到十七年前的旧事,这是开平帝心中的逆鳞,就算身为亲历者的王平章偶尔提起都必须小心翼翼,唯恐触怒皇帝导致满盘皆落索。 果不其然,开平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利刃一般射向裴越。 “你怎么说?” 皇帝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重若千钧,既是让裴越就林合的指控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也是想再撕开裴越的胸膛,看一看他的内心是否真如过往表现出来的那般忠诚。 一直保持冷静的大皇子刘贤此刻不禁略显担忧地看向裴越。 如今朝中关于储君之位的争论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得益于裴越定下的基调,以及他在正月游走说项的铺垫,刘贤渐渐赢得了一部分朝臣的支持,与刘赟的拥趸渐渐形成势均力敌的状态。其实这种状况对他已经非常有利,因为开平帝作为最终的裁决者,本就偏向自己的长子。 只要朝中反对的力量被削弱,开平帝就能从容地一锤定音。 基于此,刘贤对裴越的观感越来越好,当然不希望他被当年的那些旧事牵扯。 王平章心中略感意外,他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堪称胆大包天,毕竟在陛臂,大致明白此人的意图,想来他在断臂之后已经心存死志,舍命也要将裴越拖下水。 面对林合极其阴险的指控和皇帝遽然施加的压力,裴越忽地笑了起来。 谷梁不得不提醒道:“裴越,陛知礼数。” 裴越收敛笑意,朝开平帝行礼道:“臣一时忘形,还请陛下恕罪。”….开平帝意味深长地道:“林合指控你窝藏当年逃脱的横断山贼人,你明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裴越淡然道:“臣明白,如果他所言为真,那么臣便犯下了欺君之罪。不仅如此,如果按照他的逻辑推演下去,甚至臣极有可能在当年便和横断山的贼人有关联,利用那些贼人的牺牲骗取陛下的信任,然后一步步登上高位。这般说来,臣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 开平帝微微眯眼道:“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 裴越坦然地迎着皇帝的审视,不疾不徐地道:“陛下,臣只是觉得这些人为了构陷臣绞尽脑汁,甚至敢在陛 他转过身抬手指着林合,冷笑道:“来,你现在告诉陛下,既然是你这位太史台阁的郎中来查我,为何要带着渭南郡王和王九玄的属下?” 暖阁中的气氛陡然凝滞。 林合微微张嘴,艰难地道:“因为你——” 裴越直接打断他的话,朗声道:“因为我心机深沉而且手握重兵,所以你不得不寻求其他人的帮助?沈大人就在这里,难道台阁的乌鸦都死光了不成?!” 他的眼神无比凌厉,林合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恰在此时,沈默云看了过来,裴越的目光与他交错而过,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们瞬间便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 上汤豆苗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