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脸色,郑重道:“兄长莫要推辞,等香料做出来之后,若是有人不长眼闹事,说不得还要请兄长出手相助。你我兄弟不说虚言,定国公府于我难有助力,将来兄长功成名就之时,还要提携小弟一二。”
见他如此坦诚,秦贤不好再拒绝,但仍旧坚决地道:“家中虽不比当年,但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成的本钱还能凑出来。越哥儿,你若不接这笔银子,愚兄也不能受你的好意。”
裴越点头微笑道:“那就依兄长所言。”
谷范在沉默许久后扭头看着裴越,眼神复杂难言,缓缓道:“越哥儿,这件事我答应了,不过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合作,与我老子无关。”
裴越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位少爷的傲娇病又犯了,八成以为自己是为了偿还谷梁的照顾之情,所以才将赚钱的营生分给他。
不过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认真地说道:“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与谷伯伯无关。”
谷范脸色和缓许多,问道:“这香料生意真的能赚很多银子?你再给我们细说一下吧。”
裴越应下,正要开口,却见邓载忽地出现在门口,行礼道:“少爷,都中裴总管来了,他说要见你。”
裴永年?
裴越脑海中浮现那个男人女相深不可测的总管家,起身对众人说道:“诸位世兄,你们在这里稍坐,我出去一下。”
而后快步朝外走去。
大门外面,一辆马车停在路旁,八名家丁垂首肃立。
裴永年站在石阶下,微微仰头打量着门楼。
“不知总管家驾到,未能远迎,请勿见怪。”裴越出来后,笑吟吟地拱手一礼,邓载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侧。
裴永年还礼,而后神色平静地说道:“三少爷,老奴奉老太太之命,请席先生回府一趟。”
裴越正色道:“既然是老祖宗有命,孙儿自当遵从。先生就在家中,请总管家入府用茶,晚辈亲自去请他。”
裴永年微微一笑说道:“三少爷果然孝顺,只不过老太太有急事找席先生,不好让她老人家等得久了,故而用茶便不必了,改日再来叨扰。还请三少爷派人入内通传一声,老奴在这里等着就行。”
裴越眼神微凝,对身旁邓载说道:“去请先生,就说都中老祖宗派人来找他。”
邓载沉声应下,转身离去。
裴越走下石阶,来到裴永年身前,很随意地问道:“总管家,不知老祖宗这般急着找先生回府所为何事?”
裴永年答道:“老奴不知。”
他态度很和气,但言语间的疏远很明显,就像过往那些年一样,他不会刻意羞辱这位庶子,亦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关于这位总管家,裴越也曾了解过,知道此人是裴太君的心腹,帮她掌管着府内大权。
既然话不投机,裴越便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没有追问桃花的身世。
片刻过后,席先生从宅内出来,先是冲裴越颔首致意,而后来到裴永年面前,淡淡问道:“太夫人找我何事?”
裴永年微微垂首,从容答道:“老奴不知。”
席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天色已晚,你回去告知太夫人,明日上午我再去拜会。”
裴永年不慌不忙地道:“席先生,老太太确有要事找你,所以派老奴前来,而且还让老奴带着一件信物,只说先生看过后就会明白。”
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玉珌,双手递到席先生面前。
裴越在旁清楚地看到,席先生在看见这块玉珌的时候,眼神猛然变色。
席先生接过玉珌,对裴越嘱咐道:“我去一趟都中,会尽快回来,你自己多加小心。”
裴越躬身道:“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裴永年在旁沉默地看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待席先生坐上马车,裴永年骑马相随,一众家丁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