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虽然只十三岁且是庶子,但这些人眼光极好,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少年镇定自若的气度绝不简单,说不定将来就能一飞冲天。
唯有李氏和秦氏的脸色说不上好看,后者更是颇感煎熬。
没见裴太君几次冷冷地扫过她?
裴越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李氏且不提,反正将来总有一笔账要算。
而那秦氏贱妇,方才那句话只不过是个提醒,今日险些置他于死地,可不会一句嘲讽就算了,将来镇远侯府不把门楼上的牌匾摘下来,那他才是白穿越了一遭!
众人各有心思,喜忧不同,不一一言表,只说西暖阁中,一位十四五岁容貌倾城的少女微微垂首,嘴唇翕动,轻声念着裴越说的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无人注意到她,少女品味着这段话中流露出来的志气与坚毅,眼神愈发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