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太子妃都纷纷离场,余下的人顿时放松下来。
很快,这些贵女夫人纷纷三五成群,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窃窃私语地聊着八卦。
慕云歌觉得屋内嘈杂,便想出去透透气。
谢怜心不太想动,便留在了座位上品茶吃席。
慕云歌走出殿外,只见院堂内摆满了许多菊花,品种繁多,颜色各异。
慕云歌走上前,很快便闻到了菊花独有的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摇了摇头,不由得感慨,当皇上真好,后宫佳丽三千,就连菊花也能笼集天下各类品种。
世间万物,
唾手可得。
只是,底下饿殍千里,百姓流离失所,却无人在意。
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慕云歌还在感慨,却忽然看见燕行绸从另一边厢走了过来,不到片刻便来到了慕云歌身边,跟慕云歌并肩走在了一起。
慕云歌并没有主动打招呼,只是静静地走着路,赏着花。她不惊不扰,仿佛燕行绸只是一个偶然走过的路人。
燕行绸倒也奇怪,此刻完全没有了刚刚与白纤纤对峙的霸气,反而摆出一副寻常女子小家碧玉的模样,乖巧地走在慕云歌身旁。
这幅场景落在别人眼中,就是情意绵绵的好姐妹一同赏花惜月。
两人并肩走了片刻,燕行绸终于缓缓开了口:“白纤纤曾经鞭伤过庶女,导致对方死去。”
她语气淡然,仿佛她说的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而只是在感慨一句“今天天气真好”这样平常的话题。
慕云歌“嗯”了一声:“她刚刚自己说出来了。”
燕行绸笑了笑:“那你觉得她如今这样,是否活该?”
慕云歌扬了扬眉:“活不活该我不知道。”
燕行绸撇了撇嘴,仿佛在嫌弃慕云歌无趣。
没想到慕
云歌却话锋一转:“但是你能够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把蛊虫送入她的茶水,也是厉害的人。”
燕行绸的脚步顿时停住了,直愣愣地望着慕云歌,像是试图将她看穿一样,但却发现慕云歌深不可测,根本无法看透。
慕云歌眼神坦然地回望着她,神色坦荡。
她刚刚一路走来,知道这附近都没有外人,所以才大胆将燕行绸的所作所为戳穿。
慕云歌的双眸顾盼生辉,很是深邃,仿佛一眼就能洞悉对方。
两人静静地对望片刻,燕行绸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欢快:“我所猜不
错,你果然不凡。”
她自幼善于用蛊,常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能力,可是慕云歌却能从一堆人里看穿她刚刚使的伎俩。
燕行绸顿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望向慕云歌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赏识之意。
“我说过的,我很欣赏你。”燕行绸再次强调了她对慕云歌的好感。
慕云歌微微一笑:“谢谢。”
燕行绸继续说道:“从此以后,那白纤纤见水就会发病。”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浮上了得意的神情。
慕云歌望向她,沉声道:“燕姑娘本不必说,为何忽然要告诉我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