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荣的维也纳中坐落着为美泉宫,这个从三十年战争起就一直是哈布斯堡这个伟大家族的栖息之地。就算城中再繁华,也比不过它的华丽;但它也并非是维也纳的中心,它只不过是万花丛中的一朵艳丽的花,点缀了维也纳,同时带来了无尽的腐败和矛盾……
今天,除了皇帝弗朗茨、掌玺大臣埃伦塔尔、匈牙利首相蒂萨·伊斯特万在此欢谈,还迎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弗兰兹手持诏令,可以在皇宫中畅通无阻。
他径直来到皇宫内,面见皇帝等三人,并向他们行礼。
“我亲爱的弗兰兹,改革进行的如何?”
年老的皇帝率先开口说。年纪已老的他风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咳嗽,标志着他身体离凋零之日已经不再久远。
至于周围两人,埃伦塔尔可能是回来汇报工作的,不过帝国已经深陷世纪大战的泥潭中,外交似乎没什么作用了。
那什么匈牙利宰相,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弗兰兹心中,这种损害帝国利益的人,即使权利有多么大,野心有多么大,但不过都是一群腐朽之木,迟早要被保皇党和民主党联合吊死。
蒂萨·伊斯特万或许是个有能力的人,毕竟他曾在1903年-1905年任期过匈牙利宰相,从1913年开始又一直当到现在。短短化人的他对军人实在提不起兴趣,但他也知道,绝对的军事实力可以让人臣服,而库斯特这个人就是掌握战争奥秘的人之一。
“所以,我们为何不发动反攻,往前线增兵,先取伯罗奔尼撒,后取亚平宁。”
“呃...先生负责的是军事改革,裁兵自然可以,至于增兵,恐怕就没有这个权利了吧。”
埃伦塔尔有些为难地说。平时他在政坛上纵横,帮助皇帝在各个势力间斡旋,顺便再搞点皇室联姻,经验相当的丰富。
然而他如今是真的被难住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遭来反对。
若是同意,他的政敌必会藉此为借口挖苦他,特别是皇帝还在身旁,更容不得胡言了。
要是不同意则更加严重,以库斯特为首的军人势力在战争中迅速扩大,甚至涉及到了政治,就连签订条约都不带他们玩的。
不过即使他们犯了天大的罪,也惩罚不了他们,除非想打内战。军人势力根深蒂固,更致命的是他们能够联合起来,不像匈牙利那帮熊崽子贵族,这些军人的利益是统一的,无论什么民族,最后都会为同一个利益奋斗。
为了安抚军人阶级,只能出卖爵位来换取欢心。
而眼前这个弗兰兹,正是那帮军人的二把手,掌握相当的权利,帝国也只好让他成为进入内阁的成员之一。
在这个节骨眼上,埃伦塔尔要是说错一句话,都会导致国内万劫不复,负面影响十分巨大。
相反,即使他说对了,而且还是特别正确,那也没有报酬,换来的只是军人们贪得无厌的索取。
埃伦塔尔只得把目光瞟向身旁不断咳嗽的老皇帝,祈求他能够帮自己一把。
皇帝瞥了眼他,眼中尽是无奈,伸出手给他打掩护,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我的大臣,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该进攻了。但国内势力实在令我心惊胆战啊!”
“放心吧,匈牙利人在我们的军队威压下,不会有动静的。”
我担心的是你啊!
皇帝心中有数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从一望无际的平原涌向蜿蜒崎岖的山地。
气急之下,肺病突然发作,连咳几声。
弗兰兹似乎在咳嗽声中察觉到皇帝的不悦,鲁莽的他难得用平静的语气说:
“请你放心,军队永远是忠诚的。而我,也永远是你最真诚的战士,与库斯特元帅的步伐保持一致。”
然而这句话不仅没有消除皇帝的顾忌,反而还让他咳得更严重了。
一直沉默无语的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