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是知道的。
但，这也仅限于道祖界罢了。
而道祖界外，能够念出这三个字的，在方知意心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敌人！
所以在这一刻，方知意在心中已经规划好了一切，该怎么打，怎么逃，他都做好了准备。
方知意面前，灭道老人见到方知意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摸着他那洁白的胡须，安抚道：“小家伙，你别紧张，老夫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恶意。”
老人虽然这么说，但方知意仍然没有放下丝毫的戒备心，依旧目光凝重的盯着老人。
灭道老人看着这一幕，也不在意，自顾自道：“自我诞生之日起，灭道神体就是这世间唯一的体质，依仗这副体质，我纵横了诸天万界无数元年，在这些年中，我享受到了人能想象到的一切欲望。”
“但，在这数不清的岁月中，我也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一直未能收徒，这是我的一块心病。”
“不过好在，数年前，我感受到了世间第二个灭道神体诞生，我欣喜若狂，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道祖界，之后，却一直被阻拦在道祖界外，但我一直没有死心，不收下这世间第二个灭道神体为徒，我死都不甘心，终于，我等到了今天。”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灭道老人看向方知意，继续道：“只要能收下这世间第二个灭道神体，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小家伙，你觉得呢？”
听着灭道老人的诉说，方知意目光渐渐眯起，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方其道，心中陷入沉思。
若是灭道老人没有说谎的话，那他的目的，方知意已经知道了。
这老人，想收方其道为徒。
方其道是通天魔塔所有成员中，第一个跟随自己的人。
在跟随自己期间，一直尽心尽力，毫无怨言。
对于方其道能有此机遇，方知意很欣慰也很开心。
雏鸟不能一直都依附在他的羽翼下。
方其道的天赋潜力极强，看眼前的老人就知道，而且目前，方知意也没能力继续教导方其道了。
但在放人之前，方知意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他抬头看向老人，“我要如何相信你？”
“相信我？”
灭道老人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道：“小家伙，我没办法让你百分百相信我，这世间也不存在百分百的信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
说到这的时候，灭道老人转头看向后方，随后悍然出手，手掌跨越无限空间，去到了一个未知之地。
方知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只听见在浩瀚星空中，一道怒吼声顺着灭道老人手掌的方向传来。
“灭道老人！你要与我道族为敌？”
声音蕴含滔天之怒，光是听着，方知意都感到心神震撼。
发出怒吼之声的人，绝对是一尊不可想象的顶级强者。
不久之后，灭道老人收回了手掌，而在他手掌之中，正静静放着一颗睁眼怒目的头颅。
那是一尊道族入道六关族人的头，放在道祖界，就相当于一位九幽大祖级别的半祖。
灭道老人看向方知意，笑道：“小家伙，我没办法让你百分百相信我，但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对你和道祖界人族，毫无敌意。”
说着，他抬了抬手中的头颅，道：“现在，我也是道族的敌人了，所以，这个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