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衙门。县令是个矮瘦的枯干老头,与苏懿之前见过的县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苏懿的心里,这些偏远小县城的县令都是些无恶不作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可面前的这个县令这么瘦小,如果不说是县令,他还以为这是逃难来的难民呢。
“见到大人还不下跪?”为首的衙差一把将苏懿按了下去。
县令走到苏懿面前,声音也很尖细,说道:“抬起头来。”
苏懿抬起头才发现,这县令也没有一点架子,并没有很凶,反而有些慈眉善目,于是便全然不害怕了。
“说,你为何要冒充捕快?”
“我……”苏懿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这个方一的腰牌,他怕招供出来放方一也丢了工作,只好闭口不谈。
“你这也不说话,看来我们是没有冤枉你。”说着,县令又将腰牌扔在了地上,“这腰牌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懿想了想,总不回答也不是个事,只好支支吾吾说道:“这是……草民捡到的。”
“捡到的?”或许是觉得这个回答假的不能再假了,县令也被逗笑了,说道:“捡来一个腰牌你就敢冒充捕快?那捡个玉玺,你是不是就敢冒充皇帝了?”
“啊……草民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懿歪头想了想,说道:“我冒充捕快,是有理由的。”
“哦?”县令似乎来了兴致,微笑倾听。
“我冒充捕快,是因为张生家里那狐仙的案子。”
“哦?这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案子本身是跟草民没有关系,但草民是个著书的,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所以想到他们家里去了解一下情况。”
“还敢说谎!”衙差一怒之下想要掌掴苏懿,苏懿紧闭双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不料此时县令却一声令下之下让衙差停了下来。
这县令似乎若有所思,来回踱步,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整个大厅静的出奇,苏懿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县令听到自己是著书的便出现了这么异常的反应?
过了一会,县令才说道:“好,你说你是著书的,那把你的书拿出来给我看看。”
衙差一听,赶忙将一起带来的苏懿的包裹拿来,将其打开,里面赫然露出一个小木匣。
县令一看木匣,立刻愣住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一般,忙上前一步,手放在木箱上方,想要打开,却又没有立刻打开。
县令奇怪的举动让衙差和苏懿都很奇怪,这时苏懿说道:“大人,草民的书就在这小木匣里。”
县令回头看了看苏懿,立即打开了木匣,他小心翼翼拿起那本书,细细翻看,越来越兴奋,嘴里喃喃道:“是这本,是这本书。”
苏懿看着行动古怪的县令,想到自己过去曾经将自己写的一些故事发行过,难道这县令看过自己的书,难道是自己的读者?
不料这时县令对苏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句话让苏懿终身难忘。
“上水镇的苏先生,是阁下什么人?”
苏懿突然愣住,县令所说的苏先生,自然就是他的父亲。难道这县令跟自己的父亲认识?况且他为何能认出这小木匣,难道这本书他也看过?
“苏先生是……在下的父亲。”
县令恍然大悟随之开怀大笑,说道:“快,快给侄儿松绑。”
“侄儿?”衙差一脸疑惑,只好听从县令的命令给苏懿松绑,苏懿这才站起来,想知道详情。
接下来县令才告知,原来几年前自己的父亲曾到过德阳县,两人一见如故,在一起互相交换自己所知道的乡间离奇故事,并且这本书中,还有一个故事就是县令告诉苏先生的。
苏懿这才知道,原来县令是自己父亲的至交。
但他这才一想,父亲几年前来这个地方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这件事苏懿也问了县令,但县令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