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完全变了一直风格的路西法，法玛尔很明显有些招架不及。
手中的圣盾颇为狼狈的抵挡着路西法的攻击，身上的圣凯也多处出现破损。
一个不注意，露出一个破绽，法玛尔被路西法一脚踢飞，落入身后赤红的土地中。
路西法扇动着纯黑的翅膀，满脸癫狂的看着脚下的法玛尔：
“怎么样?防御，我这力量可让你失望?”
法玛尔狼狈的从深坑中爬出，扔掉手中已经破烂不堪的圣盾，抬头与路西法猩红的双眸对视。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一丝天使的样子吗?”
“天使?”
路西法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红色如血一般的泪水从眼底滑下。
“我为什么要有天使的样子?当初的我，那么相信她们，可换来的却是什么?是背叛！”
说着，他猛的俯冲而下，来到法玛尔面前。
红色的瞳孔死死的看着法玛尔：
“你觉得，这还有意义吗?天使，或许在世人心中，是高贵圣洁的，但在我这，却如同狗屎般，你懂吗?”
法玛尔退后一步，沉默了。
他不再去想，该如何去劝导路西法，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癫狂。
这样的眼神，他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虽然那个人早就已经消散于天地。
但此刻的路西法却和他如此相像。
这个人，就是当初祸害人间的吸血鬼始祖，该隐。
不知过了多久，路西法眼底的疯狂渐渐平息，身上那邪恶的气息也开始收敛。
他同样退后一步：“防御，单是一具分身是无法击败我的，让开，我不想伤你本源。”
炽天使的每一具分身都是用本源炼化而成。
为了让分身使用更多本体的力量，炽天使更是会将灵魂本源加入并炼化。
所以，每一具分身都是无比珍贵的，就算是炽天使，也只有一具分身。
当初在罗得城时，无名阴差阳错下，直接消灭了一具米迦勒的分身。
每每想起这件事，路西法总会感觉到奇怪。
就算神符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应该直接秒杀炽天使的分身啊。
对于路西法的话，法玛尔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当时，定律就跟我说，你变了很多，我还不信，我们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就算变了，能变到哪去?”
“可现在，我才知道，定律所说的变了，是真的变了，我从未觉得你如此陌生，自由。”
路西法面无表情的纠正：“不是自由，是堕落。”
“去他妈的堕落！”
法玛尔突然就爆发了。
“路西法，你是炽天使！是守护天下生灵的炽天使！现在的你，完全被仇恨操控，你看看你的内心，和那些黑暗生物，有什么区别呢?”
路西法沉默了。
他低着头，看着漆黑锋利的十指，心口处的血石还在不断传来热意。
过了好久，他才幽幽开口：“我再说一遍，防御，不要阻我！”
法玛尔一脚踹在路西法肚子上，让后者踉踉跄跄的退后好几步。
“不要阻你?让我看着这样的一路错下去?你把我当什么了?啊！”
说着，他身上开始冒出璀璨的金光，身后的赤金色翅膀更是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光华。
此时，他眼中的眼白完全被金色所代替，极致的圣意爆发而出。
“今天，就算炸了这具分身，我也要打醒你。”
路西法捂着肚子，刚刚压下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看着缓缓升空，如同天神一般都法玛尔，他同样吼道：“打醒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他双手微抓，猛的向法玛尔冲去。
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