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早就告急,一封又一封发往长沙郡催粮的信件,却杳无音信。
关贤又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封送往朝廷的催款信上,让人绕道往更远的崇州发出催粮令。
可派去崇州的人已经去了数日,依旧未归,关贤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攻城数日并无丝毫进展,两军对垒,疲态渐出,偏偏就在人防备最为薄弱之际,留守在黔州的兵大晚上时不时溜出一队骑兵,像是玩猫逗狗,骚扰一番又迅速离去,他们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对敌,对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贤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越发冷静了起来,又做出一番调整,是要揪住那只突袭的骑兵。
可他这方日夜防守,对方却又半点没有动静,反而搞得他手底下的几千人马日夜防守,精疲力尽。
关贤气的咬牙切齿,只觉得对方行为甚为恶心,无耻到了极点。
便有意让人在城门口叫嚣,谁知作为整个军队的头林大却哈哈一笑,“我们再无耻,还能比得过你东陵军吗?”
“边关告急,南蛮强攻,西戎骚扰,东夷北狄虎视眈眈,你不去讨伐,反而来此捉拿我们百姓,意欲何为?”
一向不苟言笑的关贤,嘴角抽搐,差点骂出声来。
虽说自己的父皇不地道,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当朝太子殿下,自然不会,留有隐患。
如果他真的顺了他们的意去镇守边疆,他们下一秒怕是招兵买马,直接攻入皇城了。
报应啊……
林大的嘴在上面噼里啪啦,知情的人明白他的脸皮有多厚,可不知情的百姓和小兵也都怀疑了起来。
官贤嘴角抽搐,以他的身份做不出来,和林大一样对骂,可李沧澜在青州的消息也不能传出去,只能有口无言,下令攻城。
将希望寄托在此,准备抢攻势,必拿下这黔州。
夜幕降临,城楼上灯火通明,城内的守军如同海水一般,迅速的往外涌了出去。
李沧澜一身戎装,高坐于马背之上,原本一身锦袍还显清瘦的身影在铠甲的加持下,只让人觉得威风凛凛。
那俊美非凡的脸蛋此刻被一个金黄色的面具遮去了半张,眼神里布满肃杀。
林大高立于城楼之上,看着李沧澜的背影,多有感慨。
站在一旁的徐毅还以为对方担心,连忙出声安慰,“军师大人用兵如神,这两日对方兵马疲惫不堪,此刻强攻,定能大获全胜。”
口干舌燥的林大颔首,拿起一般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将自己灌了个半饱,看着着敌军颓靡的气势,感慨还好昨日的小作文没有白背。
之前他在阵前说的话,是李沧澜三日前写给他的小作文,他虽不知李沧澜的文笔怎样,但是看着面前的反响,直感慨文字的作用,也在为日后他教子的路程上多了一笔头痛。
“若是让我守城,我根本没法沉住气,除了对军中那五千兵马痛下杀手,以此震慑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更别说党下周的接二连三的攻击,还能游刃有余,派出骑兵去逗猫,遛狗一般逼的对面自乱阵脚。”
想到这些天在李沧澜身边学到的东西,却比自己这么多年闲来,在军书上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因为边关告急,关贤又求胜心切,强攻数日,势头早就没有了先前的猛烈。
再加之李沧澜耐心的耐心,数次屡屡骚扰,即使对方有心想要强攻,却也只能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头窝火,无可奈何。
“军师大人真是令人敬佩呀!”林大叹息一声,不愧是天承的太子殿下,权股之术皆在他的掌心之中。
“军事夫人也很厉害。”一旁的徐毅点了点头,对这夫妻俩真的是敬佩无比。
林大颇为认同,“确实!等事情安顿下来,我一定要二丫多读点书。”
虽然他们在攻城但是却也没有忽略自己的家人,自然知道虎牙门上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