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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弘二十四了,第一次因为一件事感到自责和后悔。他想要不是自己犹犹豫豫,就不会有现在的错失真爱。
王锦弘与王夫人告了别,回到自己的房中,再不说一句话,倒头便睡。
小厮不言知道了,也感叹命运弄人。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他家公子这么多年,是如何熬过那相思之苦的。
然而郎有情却是妾无意。有缘无分,终是要错过。
此后三天,王锦弘除了去吃饭,就是回到自己房中睡觉。别说出门了,就是与家人说话,都不如往日精神。
这三天里,别人问话,他就回答。若是别人不问他,他也垂着头一言不发。
王氏夫妇吓得找了好几个大夫前来诊脉,均说并无病症。
没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不能和采薇成亲,一时受了刺激,脑子变得痴傻了?
如此一想,王夫人吓坏了。她赶紧出门,找到自己的几个姐妹,旁敲侧击的了解秦盛一家的情况。
这样一打听,还真被她打听出来一些事情。
有个姐妹的夫君与秦盛有些关系,知道一些秦家的事情。她对王夫人说道:“秦盛早就为女儿秦采薇指定了一门婚事,就是左侍郎刘成辅的小儿子刘言忠。”
“这事我知道。不是说明年就要成婚了吗?”
“恐怕呀,这婚是成不了了。”
“此话怎讲?”王夫人两眼泛光,急忙追问道。
“嗨,还不是因为这刘成辅,心直口快,说话做事从来不考虑圣上的心情。什么事情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次次将圣上怼到哑口无言。”
“那圣上是谁?那是九五之尊,除了天上神仙,人间独大。他这样一次两次可以不计较,都认为他为人耿直。可是你次次都这样,谁能受得了?更别提是圣上了。
“因此啊,圣上一生气,就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王夫人问道:“闭门思过又能怎样?过几天也就出来了。”
“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头一次是半年前,关了他半个月,一家子别说人了,就是条狗,也不让出门去。”
“你这意思,现在是第二次?”
“这是第三次了。能让圣上气成这个样子的,恐怕他刘成辅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老姐妹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一会儿,道:“对了,说正经的。我怎么说他们的婚成不了了呢?我听说啊,秦盛要去退婚了。”
“退婚?此话当真?”王夫人差点就站起来了。
实在不能怪她。事关小儿子的终身大事,让她怎么能不紧张。
“哦呦呦你看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你排队等着娶秦采薇呢。”
老姐妹用帕子甩了王夫人一下,接着说道:“我也是听我家老爷说的。这秦盛从前是高攀了刘成辅。现在眼见刘成辅总被圣上惩罚,有心要断了这门亲事,是怕以后秦家也受了连累。”
“那真的去退了?”
“还没有。”
“如何还不去退?”王夫人急道:“这种事怎可拖着?”
“这话要是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喜欢这秦采薇了。”老姐妹盯着王夫人道:“你说为何不退?不是那秦盛犹豫,而是秦采薇不让。”
“怎么,秦家女儿不同意?难道她与那李言忠,已经有私情了?”
“有私情倒不至于。这秦采薇从小到大我也见过几次,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秦盛说,她与那刘言忠,也是定了亲之后才见过两面,还是当着大家的面。”
“既然无情,又为何不肯退?你倒是快说。”王夫人急的帕子攥的都是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