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瑶却将姿态做到了最底,不但直接来到家里,还让他们坐在上首。
薛父心里不禁对秦瑶又有了些好感。
其实原本薛家人对秦瑶也是有好感的。
薛翀去边塞那一年,秦瑶还不是长公主,但是听薛翷回来说,有这么一个女子,一心等着薛翀回来。
而且翀儿的生意也是她在照应着,并且还做得不错。
后来有听说过她为了边塞将士自费做冬衣,回来又不收取其他商贾的捐银,也觉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去年翀儿来信说,他与长公主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当时薛父还很生气,觉得这又是皇室制约他们薛家的一个手段,因此对秦瑶的好感度便减去了许多。
不过今日见了面,秦瑶不但对长辈恭恭敬敬,而且也不像当初的二公主,架子端的十足,竟是真的像个普通人家的儿媳妇进门一般。
二公主:请不要捧一踩一谢谢。
薛翀这边一边盯着秦瑶,一边观察这父亲的神色。在看到秦瑶对他们进行叩拜大礼的时候,薛父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这才暗暗地吐出了一口气。
说真的,如果秦瑶没有做到这一步,如果自己的父亲将对皇家的怨恨全都算在阿瑶的身上,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还好还好,好在阿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也好在父母没有为难阿瑶和自己。
这一关一过,大家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双方关系瞬间变得融洽。
薛夫人更是拉着秦瑶的手嘘寒问暖,又问肚子里的胎儿如何,又问秦瑶可有害喜。还说回头就要给孩子准备出生用的东西。
秦瑶在薛家受到的欢迎程度,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的。因着薛翔的事情,她也一度担心过,怕薛家不能完全接受自己。这会儿终于放心了。
秦瑶这里和薛翀去了薛家,宫里奕鸾和柏远说起了昨天夜里,自己觉得秦瑶奇怪的地方。
他从前和柏远关系就很好,有事情从来不瞒着他,因此这件事,他也自然对柏远说起。
柏远却不想他那样多思多虑,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其实我早就觉得阿瑶不同从前,我也问过紫嫣,生怕她是个假的。”
“但是紫嫣对我说,阿瑶肯定不是假的。她确实是一夜之间就变了性子。还对我说,若不是她变了性子,恐怕早就死在秦盛一家人的手里了。”
奕鸾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也这样想过。想来她失了忆,变了性子,交了薛翀和墨恒这两个朋友,才能逃过那些劫难。这样想来,倒是上天给了她一条生路。”
“所以嘛。”柏远笑道:“你还纠结什么?阿瑶从未向我们要过什么,然而懂事的很。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反正我是相当的满意。”
奕鸾思来想去,确实是这么回事。因此只好放下心思,不再多虑。反而和柏远一起商量起为她补办婚礼的事情。
作为现如今最尊贵的公主,连结个婚都遮遮掩掩的,实在不像话。
“但是现在阿瑶已经有了身子,恐怕日后不好对人解释。”柏远道。
“解释什么?长公主关心将士们的疾苦,同驻守边塞的将士们亲如一家,这才自己不畏苦寒,主动去了边塞成婚。朕如今帮她补办一回,谁会在背后议论?”
奕鸾十分不满,拉着脸愤愤地对柏远说到。
柏远急忙点头。对对对,你是常有理。你说的都对。
第二天上朝,奕鸾将此时宣布在朝堂,此后礼部宗人府等各部门急忙着手准备。虽然秦瑶和薛翀两个人已经很熟了,但是其中的步骤却不能跳过,每一样都要认真做过。
其中需花费的银两,礼部算出大概银两之后,秦瑶主动用自己的银子补上,不用国库一分一毫。
奕鸾不愿意,又怕惹秦瑶生气,最后还是两方面一人出一半,才算罢休。
婚礼那天一早,天降祥瑞,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