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去?”
顾诚道:“奴才只有这一件侍卫服。”
太子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自己的衣服吗?”
顾诚盯着太子看,说道:“奴才不敢穿从前的衣服。”
太子道:“在咱们宫里无妨。”
顾诚这才单膝跪地回道:“遵旨。”
顾诚回去自己的屋子,太子回身去了侍卫所,找了负责的人,让他们赶紧为顾诚量身定做侍卫服。
头领见太子要的急,便回道:“启禀太子,要现做恐怕最少也要三五日。奴才这里倒是有几套小号的衣服,想来顾诚能穿。不过就是别人穿过的,不知他嫌不嫌。”
云澈一听,问道:“小号的,顾诚能穿?干净吗?”
头领回到:“前几天收来的,还未曾洗过。”
“那就马上送去浣衣处,催着她们点,洗完了赶紧送我送过去。”
头领急忙进去,将从前那两套小号的拿出来。交给一个小兵送到浣衣处去了。
太子在一旁看着,问道:“你确定他肯定能穿吗?”
“回太子,奴才昨天收来的时候打开看过,想着顾诚能穿,正想着今儿下午叫他来试呢。”
太子点了点头,比较满意:“下午叫人去给他量尺寸,做两身新的。还有,顾诚必须每天跟着我,不能离开。以后有事直接去我那里找他。”
看头领答应了,太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
太子回来没一会儿,顾诚就已经洗好,并且穿戴完毕了
他穿着自己从家来那天穿的衣裳,头发还湿着,却也被束起扎在头顶。
太子看着他,惊觉发现,他的眼圈和鼻尖红红的。
“诚哥哥你哭了吗?”太子有一问一,从不怕别人尴尬。
顾诚面露窘色:“没有,洗澡水进了眼睛。”仍旧冷冷淡淡的没有表情。
“哦。”太子没有深究。他走过去,踮着脚尖往顾诚肩上一看,果然,肩上洇湿了一片,都是从头发上落下的水滴。
太子回身对着一个小太监道:“去拿个**的帕子来。”
小太监应声而去,不一会托着个托盘,将帕子递过来。
太子一把拿过帕子,一只手拽着顾诚的袖子:“哥哥跟我来。”
顾诚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只好跟着他往后殿走。
到了后殿太子指了指一个椅子:“坐下。”
顾诚自然不敢坐,但是太子这回很强硬:“本宫命令你坐下。”
顾诚只好做了一半的椅子,另一半悬着。这也没什么,反正小时候大哥哥带着他练武,每天都要蹲马步。
就想到这里,顾诚忽然心里疼了一下。不知道大哥哥去了东疆好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一面。
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头上一松。他心里一惊,这才发现太子站在自己身边,正在解他的头发。
“太子,不可!”顾诚一下子站起来,却一个不小心,将太子掀翻在地。
太子今天第二次摔了个屁股墩,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心里一委屈,又大哭起来。
顾诚慌了,急忙跪下去扶太子。太子气的用手打他,嘴里不依不饶说道:“你怎么不知好歹?我只是怕你头疼。”
“我只是怕你头疼。”
顾诚脑海里品着这句话,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
每次洗完澡,母亲都会来为他擦干头发。
他也会因为年纪渐大而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每次要推拒的时候。母亲都会说:“娘怕你头痛。”
顾诚看着哇哇大哭的云澈,忽然间自己也想放弃了。
算了,我不要再强装坚强了。爹娘都不在了,我要坚强给谁看?还有谁会在乎?
我就是想爹,想娘,想大哥哥,想几个姐姐。我就是心里难受!
我恨老天待我不公,我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