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在进京的路上,惊了马,马车跌入悬崖,人已经当时殒命了。”
奕鸾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时柏远来了。此时他已经脱了僧衣,穿起寻常百姓的衣服,只是头发还未长出来。
柏远也已经听说的顾修的事,一进来就问他:“那几个孩子这么办?”
奕鸾一边翻着奏折一边道:“女儿将来都要嫁人的,不必管。顾忠二十有三了吧,尚未婚配?”
柏远道:“尚未。”
奕鸾点点头道:“让他去东海参加水军去吧。另外将他最小的儿子顾诚接到宫里来。
“朕听说那孩子性子与他迥然不同,而且身上有些功夫。让他陪着太子,做个侍卫和小伴读,也算对得起宛凝了。”
柏远想了想道:“这顾诚现在年纪小,也许还没什么。若是日后长大了,要是听谁胡说,说他父亲是如何死的,圣上就不怕......”
奕鸾头也没抬道:“不怕,他这辈子就要守着太子。等他长大了,谁还知道太子在哪里呢?!”
柏远没有说话,低头沉默着。
奕鸾抬头看看他问道:“柏远可是觉得朕出尔反尔?”
柏远道:“臣不敢。”
奕鸾放下奏折道:“他顾修当年是如何对待朕,对待宛凝和云熙的,你不是不知道。朕劝你休要做那妇人之仁。当年若是朕有这般狠辣,宛凝也不至于被他们逼死!”
柏远赶紧道:“圣上说的是,是臣多虑了。”
奕鸾没有说话,将奏折重又拿起来,看了几眼,之后往桌面上一甩道:“云熙今日可是去了秦盛家里?”
柏远道:“正要去,臣不放心,想陪着她一起过去,不知圣上......”
奕鸾一听这话笑了,道:“没想到我这亲生的父亲不能日日陪着,倒是让你捡了便宜。也好,你陪着她,万万不能让她受了委屈。朕的长公主,骄纵些也是使得的。”
柏远笑道:“臣这是借了圣上的光,白捡了一个闺女呢。圣上放心,臣这就去。”
奕鸾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仍旧批复奏折。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眼睛在御书房边边角角看了个遍,好似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