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一边嘀咕道:“要是这么说,这新公主会不会一早就知道要做公主了,所以才给边塞送冬衣,为的就是赢取大家的好感啊?”
先前那位不爱听了,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又将头别过去。
嘴里是对他解释,可是脸却看向别人,说道:“人家从买棉花找人织布,到做成冬衣,再运到边塞,全是她自己带着手下一位掌事做得,并没有向外界透露一丝一毫。
“即便后来被我们知道,也是因为那位掌事自己跟我们老板闲聊天说起的。
“我们老板一开始就要给那位掌事的钱,人家死活不要,说秦小姐根本没想过让别人分担。后来秦小姐回来,还挨家挨户把银子给我们送回来。你们说,这能是有预谋的?”
说到这这人才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提问的人道:“反正我看公主长得娇娇小小,天真可爱,一看就绝对不是那种工于心计之人”
众人点头称是。议论声渐渐消散。
秦瑶在辇轿里没听到这些议论,就想着怎么想办法嫁给薛翀了。
常安说的办法非常适用,今天跟皇帝爸爸说说,应该八九不离十。
毕竟历史上和野史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圣上身穿新制的龙袍,身边站着柏远,两个人都用女儿奴爸爸盼闺女的眼神,翘首期盼。
等终于看到远处宫门口迎来一对依仗,他们的云熙/阿瑶,坐在公主辇轿上一路稳稳的走近,两个爸爸都差点泪湿衣襟。
这一刻,不是没盼过,但也只能是在心里臆想。实际上都知道今生今世绝不可能了。
不但不可能,这孩子能活着平安到老,都是老天爷眷顾他们。
而今这孩子不但活着,长得端正,而且大大方方以公主的身份进了宫、回了家,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两个爸爸在心里都默默的下定决心——这辈子她要星星月亮我也想办法给孩子弄来。
志不在星星月亮只想赶紧嫁给翀哥哥的公主,一路坐着辇轿从宫外进来,流光溢彩的辇轿珠帘晃晃悠悠,挡不住里面如花似玉的一张娇俏容颜。
一路威仪满满,辇轿终于来到承启宫的台阶之下。
一直陪在旁边的常安赶紧过来,对辇轿里面的秦瑶说道:“公主,请下辇轿吧。”
秦瑶早在一进宫门的时候,就看见宫殿门口站了慢慢一排的人。
要不是她坐在辇轿里,还挡着珠帘子,她几乎就要社死了。
被这么多人不错眼珠的看着走这么远的路,一般人都会同手同脚的吧?
好在自己不用走。
终于来到殿前,常安及时的一声提醒,秦瑶伸手摸了一下胸前的“飞鸾”,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们这才是回家了。
然后慢慢的从辇轿里面弯腰走了出来。
倒不是我们的新公主注意仪容,实在是因为公主头饰太过沉重兼繁杂。
那么大个的一个金步摇插在头顶,行动时稍有不甚,就“啪啪”打脸。
也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脸疼。
好在新公主看电视剧也知道,只要端着点儿就能避免。
因此台阶上的两个爸爸看见自己亲爱的乖女儿如此沉稳端庄(并不是),心里别提多感动了。
亲爸爸:看看,这就是朕和宛凝的女儿,气势多么强大。
养爸爸:看看,初茗,我们的阿瑶终于长大了。
秦瑶在下面:我擦得嘞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摘下去啊,打的宝宝脸疼。而且一直梗着脖子简直不要太难受。
三个人各怀心思,相视一眼就又有太多探究。
然而不及秦瑶多想细看,常安弓着腰陪着笑,已经伸出一只手臂过来,低声说道:“公主,请。”
此时不知哪里又传来宫乐之声,恢弘婉转,衬着秦瑶提着宫服的背影,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台阶上,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