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白干了,兴许还要倒贴些。”又有人又补充道。
周掌事微微皱眉,满脸歉意,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秦小姐生性开朗,她说不必担心,我便真的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无父无母的,怎好让她一下子亏了这么多?”
说完又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众人一抱拳:“对不住各位,周某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日不能作陪了。改日再约吧。”
众人心中正复杂着,因此没人挽留,而且大家也都借此纷纷离去了。
周掌事坐在车里,看着走出茶楼的、窃窃私语着的这些人精,不由微微一笑。
秦小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些人精吃不吃这一套,就看你的造化了。
事实证明,这些人很吃他这一套。
永煊的这些商人,虽然平日都在商言商,唯利是图,但是面对家国大义,还是拎得清的。
何况周掌事经商几十年,虽然那些年被奸人陷害,然而在他们心中仍然举足轻重。
再加上这里面好多人都曾打听过秦瑶的身份,都知道周掌事所言非虚,因此更加敬佩起她来。
于是当时大家虽然都各自离开了,但是没多久,这些人便都带着银票找上秦瑶的布庄来。
周掌事自然不收,只说秦小姐从未想过要别人破费,全都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
但是话里话外也透露出,自己也拿出一万两银票给了秦小姐,略表敬意。
这些人一听,周掌事如今买卖并不大,竟然都能拿出银子相帮,自己的买卖一年也盈利个百八十万,如何能落了下风,岂不被人耻笑?
于是更加坚持要周掌事将银票收下。
周掌事执意不肯,说秦小姐不在,自己私自收下大家的银票,只怕容易被人误会。
于是众人一商议,去书院找了个德高望重的老秀才过来,将送银票的人和数量都一一记录在册,保管在书院里,单等秦瑶回来交给她。
账单都记好了,银票也就可以交给周掌事了。周掌事这才敬重的接过,口中不住称谢、
此事一出,秦瑶无形之中在京中商贾圈子里占了一席之地,而且是德才兼备那种。
周掌事很满意,将此事告诉墨恒,并请墨恒修书一封,再将此事告诉薛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