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对墨恒接着说道:“听母亲一句,与那姑娘断了吧。”
墨恒用膝盖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对他母亲说道:“母亲,顾修那人如何,儿子不知道,我也不是要与他有什么瓜葛。
“但是梦娴是和她父亲闹掰来才从家里跑出来的,她已经与她父亲断绝了关系,她父亲和大哥来找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去。
“我娶了她,日后自然也不会与她家里来往,他父亲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荒唐。”袁母少有的对墨恒冷下脸来:“骨血亲情,是你说不来往,便能断了的?她如今耍着性子,便说要断绝关系。日后等她消了气性,自然还会回去顾家。
“难道那个时候你要休了他?还是从此与你父亲站到对立面,反倒与我们断了骨血亲情?”
“母亲,哪里就会那样严重,梦娴她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你们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自然她说什么你都是信的。但是以后若是她反悔起来,那时候你要在我们和她之间如何选择,你可想过?”
“母亲,不会的.....”墨恒还要解释。
然而袁母已经不想再听,她闭上眼睛道:“你也不小了,二十二岁,做什么事也该多为家里考虑了。
“从前我们念及你年岁小,总是不忍心对你说这些。但是你几个哥哥,却从没有让我和你父亲忧心过。墨恒,听母亲的话,与那女子断了吧。”
墨恒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不管您同不同意,我这辈子都非梦娴不娶。您要是心疼儿子,就让儿子娶她回家,我保证她一定会做个孝顺的儿媳妇。
“如果您和父亲不同意,儿子也没有办法,儿子只能搬出袁家,与梦娴在外面找个地方过日子。只是儿子就不能日日在母亲身前尽孝了。”
说完,墨恒哭哭啼啼的就跪下磕头。
袁母气的指着他说道:“袁墨恒,我疼你二十多年,如今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仅仅一年的女子,忍心将孝字放到一边?你可真有本事啊。”
说罢老太太站起身,抓过袁墨恒手中的荆条,照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抽了下去:“你这个不孝的儿子,我还留着你何用?打死了你我早日清静。”
墨恒直挺着后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承受了这几下并不重的责打,然后带着哭腔对他母亲说道:
“母亲骂的对,母亲打的对。可是母亲您消消气,每天少打几下,多打几天也使得。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
“什么?你说什么?”袁母停下了手,感到大概是用力过度,有点一阵头晕眼花。
“母亲,儿子一时糊涂,让梦娴怀上了身子,如今已经三个月了。还是个男胎。”
袁老太太又气又怒,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袁墨恒没想到一下子把他母亲气晕了,赶紧叫人来去找大夫,又去将几个哥哥找来。
大家一看袁母这架势,都吓坏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袁墨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