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肚兜每天都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使他坚信,阿瑶的心,也一定与自己密不可分。
阿瑶对待自己的那份情,堪比金坚。
薛翀闭了闭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吧?既如此,以后寄给阿瑶的信还是放进墨恒的信件之中吧。
薛承安在边塞驻守这几年,只要没有战况,每天夜里都要出去巡视。一来是督促将士们夜晚也不要大意,二来如果有什么防守方面的问题,也能及时发现。
可是有一天夜里,薛承安带兵出去巡视,不知怎么的,竟然误入了敌军的陷阱。
那陷阱奇大,夜里目视不清,薛承安和许多将士连同马匹都跌入了陷阱之中。
那陷阱里布满长刀,全部是刀尖向上,掉入陷阱的人马死伤参半无一幸免。
恰逢此时,古牧挞的骑兵吹角而出,嘶吼着杀了过来。
留在地面上的永煊将士奋起反击,死伤了大半,拼死将薛承安救了回来。
薛承安浑身上下布满刀伤,九死一生。
军医竭力医治,终于保住了性命,然而却又被发现体内不知何时被人下了毒。
从前薛承安身体没什么毛病,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
然而这次中了刀伤,伤了元气,那毒气也便一并发作起来。虽然命是保住了,然而仅仅是吊了一口气不死,要上阵带兵,是再也不能了。
薛承安听说之后,躺在榻上久久不语。
这天薛翀将军医屏退,来到床前,却发现薛承安正瞪大双眼,眼角却流下两行清泪。
“大伯,您不必担心。翀儿这就让人回去京中,遍访名医,一定能将您体内的毒清掉。”
然而薛承安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目无光的哑声说道:“翀儿啊,只怕大伯父,不能再驻守在边塞了。若是哪一天我走了,你自己定要多加小心。
“大伯,您说什么?”薛翀眉尖一皱。
然而薛承安借口说累了,不愿多说,让薛翀出去了。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京中忽然一道圣旨颁来。
上面说圣上体谅薛承安年纪大了,边塞条件又不好,因此将薛承安召回京中养伤。
边塞战事全权交给薛翀,薛翀虽仍是少将军,却可行大将军权。所有兵将都要听他调遣,否则斩立决。
自此边塞只有薛翀一员少将军,带着两个军师和三个副将,孤零零的守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