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下意识摸了一下原来飞鸾在的地方,莫非……
果然,赵大娘说道:“小姐,您的身份,恐怕早就被上面知道了。”
秦瑶摆摆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娘,你说吧。”
“小姐,您还记得有一次,秦臻去‘秦淮岸’寻衅滋事,诋毁您的声誉,要将您带走?那次是不是恰巧有一个捕快路过哪里,直接就将他带走了?”
“我记得,怎么了?”
赵大娘道:“当日,沐锋他们觉得这捕快看着眼熟,待他们走了便出去寻访。后来才知道,他不是什么捕快,不但他不是,连同他带的两个衙役也不是。”
“那他们是干嘛的?”
如兰压低声音说道:“御林侍卫。”
“啊?”秦瑶一听,当时就懵了,问道:“御林军不是应该在宫里保护皇上吗?他们出来干什么?”
“是呀小姐,您想想,他们是御林侍卫,能擅自出宫吗?出了宫又乔装改扮,难道是怕谁知道?不过最值得深思的还不是这些。”
“还有什么?”
“还有,当日秦臻被他们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但是从第二天起,秦盛就告了病,不再上朝了。
“而且秦家天天关着大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者您想想,从前他们家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您一下,现在都多久没有过来了?”
秦瑶想说服自己,这是薛翀的手笔,但是又一想根本不可能。
薛翀远在边塞,前方战事紧张胶着,就算惦念着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何况这些糟心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告诉他。
再者说,薛翀再厉害,也调动不了御林军啊!
那御林军除了听圣上的,还有谁能指使得动?
秦瑶自己琢磨着,赵大娘显然已经慌了:“小姐,要我说,咱们还回到滨州去,趁着圣上还没有对咱们下手。
“只要离开京中,天高黄帝远,自然就安全许多。总比在这里拎着脑袋悬着心好的多。
“我从前听说,当初和王爷交好的人,只要被他查到,就没有一个能活着的。您说,您可是王爷的亲闺女,他能放过您?”
秦瑶听她说完,又想起一件事。
“红榴节”后时常有宫里的赏赐送到“秦淮岸”。说是奖励她的出色表演。
但是嬷嬷也说了,从前从来没有艺生,能时隔这么久还收到赏赐。
更何况,每次送赏赐来的,除了常安,就是冯时,还点名给“阿瑶姑娘”。
很多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圣上看上她了,也许不日就要收入后宫。
秦瑶心里很乱。不过看着赵大娘慌乱的眼神,还是出言安慰道:“这些事与您也没有什么相关,您别自责了。”
“可是小姐啊,没有保护好你,就是奴才们的失职,这事到哪都说不过去。”
“大娘您别这么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是有事,早就东窗事发了,哪里能等到现在呢。”
秦瑶安抚着赵大娘,自己心里也有些矛盾。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暴露了,恐怕性命攸关。
另一方面又暗戳戳的想:圣上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并不对她下手,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想杀自己呢?
赵大娘及时止损:“小姐,这种事情,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万一哪天他对咱们下了手,到时候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又叹气的自责:“怪我,当初没有坚持立场,我们不回来多好。在滨洲,也许就没这么危险了。”
虽然赵大娘很是担心,秦瑶仍旧将她哄去睡了。
然而赵大娘走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自己那三个侍卫也没这么早睡,便将他们叫到花厅,问他们的看法。
沐锋道:“当日那捕快确实是宫里的侍卫,只是时隔多年,当时属下没有认出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