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珰在三岁时,家里被一把火烧没了,四岁上父母也相继病死,六岁便被亲戚卖到了顾府。
儿时在家里时,她和张斌很是要好,经常去他家一起吃一起玩,两家大人还说笑,长大以后就让他们成亲。
后来她被偷偷卖掉,张斌到处打听,知道她身在顾府后,仍时常来看她,不时送些银两衣物。
因此玉珰一直当他是最亲近的人。而张斌对玉珰,也是有求必应。
下午玉珰来到平川镖局,因玉珰之前也来过,因此局里的人很多都认识玉珰,便有人笑着叫到:“张斌,你媳妇儿来找你了啊。”
玉珰知道这些人爱开玩笑,因此也不生气,只是一张小脸仍然羞红了。
不一会儿张斌急急忙忙走出来,看见她便笑问:“晓玉妹妹怎么来了?”
玉珰虽到了顾府改了名字,但是张斌仍旧喜欢叫她原名。
她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感觉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
玉珰脸色还红着,见他出来对着自己笑,不由又红了一层。但是今日有正经事,便也顾不得害羞,一把抓住张斌的手道:“斌哥,我有事找你。”
张斌带玉珰去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关好,为玉珰倒茶,玉珰来不及叙旧,开门见山问张斌道:“你们近期有没有去京中送的镖,带着我和大小姐一同可以吗?”
张斌听了不禁觉得奇怪:“大小姐要去京中,为何顾府无人护送?”
玉珰为了维护自家小姐,便不想细说,只问他:“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张斌无奈笑道:“你们不会是想要离家出走吧?这顾府不是寻常人家,大小姐她父亲可是四品官。
“你连原因都不告诉我,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她父亲一路追过来,不但大小姐走不成,只怕他会将我们镖局都给平了。”
玉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再说这镖局也不是张斌自己的,他说了也不算。
于是玉珰想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们出钱,镖局护送我们去京中,就当我们是活镖,这总可以吧?”
张斌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顾家见你们主仆二人都不见了,肯定会四处查访,若是真查问起来……我在‘平川’做了五六年了,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我不想总镖头惹上麻烦。”
“那怎么办?”玉珰泄了气,噘着嘴垂下了头:“顾家待不下去了,我们一定要走。”
随后又抬起头看着张斌赌气道:“你不送就不送,我们两个自己走。”
“你二人如何走的了?”张斌一下子失了稳重,站起来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们一定要走的。你不送就拉倒,我去找别的镖局。若是都不肯送,我们就自己走。”
“晓玉!”张斌还想要劝她。
然而玉珰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一会儿就去码头找客船。和生人拼船太危险,指不定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那我们就多给点钱,雇一艘船只载我们两个,这样安全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