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再次点点头,手上仍旧一刻未停的为她擦拭这头发。
“所以呢,他肯定想要将宝石出手。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只要去市面上找宝石就行。
这里不像京中,地方大、人又多。这里是个小县城,能收购宝石的买主,这县衙大人也一定心中有数。所以也不难办。”
“阿瑶分析的不错。不过听你的话里,好像还有些顾虑?”薛翀问道。
秦瑶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顾虑吧,就是我有一个小疑问。不知道这些外国人在咱们永煊监守自盗的事,应该怎么处理。
“毕竟不是咱们国家的人,偷的也不是我们的东西。判什么刑罚有参考吗?”
薛翀微微一笑,说道:“有的。永煊的律条里,有一些是专门处理外番族人来我永煊以后,若犯了律法应做何种处罚。你不必担心,县衙自然会处理。”
秦瑶闻言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了。”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秦瑶将他手中帕子接过说道:“我也帮你擦擦吧。”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一把将薛翀摁坐在椅子上,绕到了他身后。
秦瑶拎起一缕湿发,边擦边说道:“薛翀,你和墨恒,认识多少年了?”
“我们自小就认识,他出生的时候,我还跟着母亲去吃了他的满月酒。”
薛翀坐在椅子上,感受着秦瑶的小手将自己的一缕湿发裹进帕子里,细细的揉
他闭上眼睛,不禁有些神往。
又听秦瑶笑着问道:“那你还记得他那时什么样吗?”
正说着,秦瑶的手指好似无意间滑过他的后脖颈,薛翀只觉得心里打了个激灵,激起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薛翀咬咬牙,身体僵硬了一瞬,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才若无其事的答道:
“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时我也才三岁。只记得他一直在哭,很吵。还就有,他们家里做得狮子头很好吃,那厨子是他爹从南方带到京中的。”
“那你们打小就一起玩吗?”
“自然。我们两个的母亲是手帕交,出嫁了仍是蜜友,大了后各自嫁的夫君,竟然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也因此从小我们便总在一处玩耍,住在对方府上也是常事。后来虽然我去外祖家住了三年,回来后我们之间情谊却分毫未变,不曾有一丝疏远。”
秦瑶叹道:“原来还是竹马竹马两小无猜,真是天作之合!那你们两个的事,家里都知道吗?”
薛翀无奈顺着她说道:“嗯,自然知道。”
秦瑶点点头,又说道:“既然家里不反对,你们就光明正大的吧。如果不需要你们传宗接代,也就不必各自娶妻给外人看。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就好了。”
薛翀闻言,一时无话。
他缓了一瞬才又说道:“我二人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娶妻之事,我心中自有道理。”
秦瑶想大概薛翀还是有些放不开,但是自己的立场一定要表明,免得以后产生误会。
于是想了想又说到:“你们俩真让我嫉妒啊。我也要找到这么个人,眼里心里都是我。三妻四妾不许,沾花惹草也不行。如果不能对我一心一意,这种男人还不如不要。”
薛翀马上回了句:“这个自然。”
秦瑶为他将头发擦至半干,自以为自己的立场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放下布帕时一阵倦意袭来,秦瑶张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眯着泛着泪花的眼睛说道:“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我走了。”
她将帕子放下,绕过薛翀要走,薛翀一把抓住她的手,只轻轻往回一拉,秦瑶站立不稳,便扑入薛翀怀中。
两个人距离从未有过的近,甚至薛翀可以感觉到秦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