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病的?严重吗?”
袁墨恒说:“两天前发烧,都烧糊涂了,也吃不下饭,一直昏睡。”
“前几天还好好的,是怎么病的?”
墨恒接过紫嫣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听亦非说是夜里用凉水沐浴,之后不睡觉又吃了冰。这天儿已经入秋了,哪经得住如此寒凉,不就病倒了。”
秦瑶又问:“你怎么不盯着他,你这几天没跟他在一起吗?那找大夫看了吗?”
墨恒自动跳过前面两句,直接回答:“看过了,大夫说他忧思成疾,内里虚火过往,外受极寒,内外齐攻,再加上身心俱忧,神仙也扛不住。
“还说发热也好,可去心火。可是这两日烧的厉害,经常不省人事,还说梦话。”
秦瑶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喘了几下,到底没忍住,咳了几声。
紫嫣赶紧服侍着吃了两丸药,秦瑶缓了缓,说道:“那我去看看他,他在哪儿歇着呢?”
“他这几日都在私宅这边。而且这次病了没让人去家里通禀,所以暂时府上的老爷夫人并不知晓。你要去,现在便与我一同过去吧。”
秦瑶一听,赶紧带着紫嫣和赵固,跟着墨恒就过去了。
薛翀病了,因府里下人都是男子,不太会照顾人,故而昏迷了几天,饭菜也未曾吃过几口,只靠一些汤药维持,身体自是更加虚弱,不易好转。
他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醒,竟不知是梦是真。
这会儿正恍惚间,听见耳畔有莺啼般的声音期期艾艾:“薛公子,薛公子。”
薛翀心中一动,莫不是阿瑶?
拼着力气睁开双眼,眼前人不是阿瑶又是谁?
之间阿瑶坐在他床边,扶着他的床榻哭成泪人一般。
直教薛翀心神俱焚。他强打精神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阿瑶莫要哭,你一哭,我更难过。”
阿瑶哭的更厉害,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病的如此之重?”
薛翀叹一口气,话到嘴边说不出。只因最近与阿瑶走的太近,日思夜想,夜夜难以成眠。
因此越来越觉得自己心思龌龊,甚是不堪。于是每日夜里都要冷水泡澡,又吃了几块冰块,只为压下心头欲火。
哪知前日激的狠了,身子再也受不住,这才一病不起。
这会儿他握着阿瑶的手,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正心急,就见阿瑶忽然擦了泪,对他说道:“薛翀,我一个人太苦了,我要嫁给吴世忧了,那宅子明儿我就卖了,我要和他进府去。”
然后站起身,脸上对他笑着,大大的眼睛又笑成了半月形:“薛翀,我走了,过段时日,我还会跟着他回广西去,从此后你我便永不能再见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他答话,竟然转身就要走。
薛翀急的拼着全身力气喊道:“阿瑶,阿瑶,你别走。我为你病了这一场,阿瑶……”
然而阿瑶并不回头,她径直往前走着,身影娉娉婷婷,渐行渐远。
薛翀只觉的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要死过去一般。
忽然又听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旁轻唤:“薛翀,薛翀,醒醒啊薛翀。”
然后又听她急切的问道:“他是不是睡魇了,这可怎么办?”
薛翀拼尽全力想要睁开双眼,想要抓住秦瑶的手,却浑身乏力,疲惫不已,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方才秦瑶进了他的卧房,见门窗紧闭,满屋子的药味散不出去,闷得人透不过
走至床边,见薛翀几日不见,竟已病的肤色黯淡,嘴唇开裂,两腮也略有些塌了,脸色却因发烧现起不正常的绯红,哪里还有平日那玉树临风的模样。
心里不由得吓了一跳。
忽听薛翀叫她的名字,后面咕咕哝哝却是听不清楚。
她心下奇怪,心想他昏睡着又怎么知道我来了?叫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