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伤财。”
这个道理不用妇道人家说,薛翀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几年大伯和大哥在前线,前期确实是很轻松,番部势力松散,没什么大的威胁,吓一吓便回去了。
可是这一年以来,他们却是学会了集结多部的力量,绞成一股劲与永煊对战。上次大伯和大哥回来,提到近几次战事,多有凶险。
这一次拖了多半年才略胜一筹,番邦便来谈和。圣上的意思也是安抚为主,不可激化矛盾。
只是薛翀虽是个生意人,但在金钱与人的生命安全之间,他还是毅然选择后者。云若病成这样,绝对不能上台去跳舞,否则难保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这“秦淮岸”虽大,能代替云若一舞的却只有一个人,不巧的是那个艺生上个月被告知家里父亲病了,将她唤回家去,至今未归。
大家都皱着眉头,其他艺生也不敢多话。过了一会儿,才见另一个女孩儿怯怯的说道:“公子,灵韵跳舞自然不如云若姐姐,但是动作我都记得,实在不行,就让我来吧。”
云若喘息已经好了些,这时候挣扎着坐起,拽拽嬷嬷的袖子说道:“嬷嬷,我好些了,还是我来吧。”
嬷嬷按住她的手,又看看刚刚说话的灵韵,最后看向薛翀。薛翀叹了口气,对灵韵说道:“你现在跳来让我看看。”
灵韵答应了一声,随即大家四散开去,将中间一块地空出来给她。
灵韵便将记忆中云若的舞蹈动作都做了一遍。舞罢,薛翀垂目不语,嬷嬷也没说什么。灵韵红着脸低下头,也不说话了。一时间室内针落可闻。
这时外面来个小丫头,回禀说大夫来了。大家这才赶紧让云若坐在一个木榻上,请大夫进来看病。
这时秦瑶走过去拽拽薛翀的袖子:“薛翀,你过来一下。”
薛翀与他行至屋子的一个角落。秦瑶看着灵韵的背影问他:“那个叫灵韵的,平时跳舞怎么样?”
“灵韵记忆惊人,一般的歌舞看两遍就能记住。只是舞技方面,她灵活度不如云若。所以平时都是让她以琵琶伴唱为主。”
秦瑶眨眨眼笑着问他:“你信得过我么?我帮你调教调教?”
“什么?”薛翀一愣,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调教?”
“你看啊,你说灵韵灵活度不如云若,其实我刚才看了,她舞姿可以,只不过好像不太适合云若跳的那种舞蹈。我看她动作硬朗有力,跳那种柔媚舞蹈的确实不太好看。我可以为她设计几个动作,她记忆力又好,这会儿教给她,跳几遍记住了,晚些就能登台表演,什么事都不耽误。你觉得怎么样?”
薛翀看向她,眉眼只微微挑起,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阿瑶会跳舞?她不是说失忆了,什么都忘记了吗?
如果跳舞都记得,那么‘失忆’之前的事,她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骗人的呢?
只是这个时间不容多想,把疑虑压在心底,薛翀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你试试便是。如果灵韵仍旧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没有说“如果你编的舞不行”,他想给秦瑶留点面子。
秦瑶自然听出话音,抿着嘴笑笑,用手拍了拍薛翀的胸前:“瞧好吧您哪。”
薛翀身子僵了一瞬,微怔了一下,旋即扭过身去将嬷嬷叫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这次嬷嬷喜不自禁,过来拉着秦瑶的手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秦小姐必定舞姿绝佳。”
当下又将灵韵叫过来,几人上了三楼,薛翀将一个无人的房间给了秦瑶,让她带着灵韵编排舞蹈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