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这样僵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那个狗脾气……坏,坏脾气,我怕我一露面,她直接把我拍飞了,那不就辜负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嘛?”
说完,唐柔可怜巴巴的望向沈铎。
沈铎瞅着她,‘啧’了声,有种妥协的感觉,“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
“嗯。”
“沈铎!你最好啦!”
因为沈铎的态度太过坚定,唐柔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
她忽然有勇气面对南霜了。
哪怕真的被拍飞,好像也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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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一般这个时候,南霜已经沐浴结束,懒着身子斜靠在矮榻上,玩着他腕间的铜铃,听他给她念话本。
所以,裴珩之只是回房简单换了一件衣裳,便拿着话本匆匆赶去了南霜的房间。
南霜的房间灯火通明,里面听起来热热闹闹的,像是不只一个人。
裴珩之皱了下眉,然后阴沉着脸推开了房门。
屋内酒气弥漫,丝竹弦音,声声入耳。
几个巴掌大的纸人,竟堂而皇之的跳上了圆桌,拎着琵琶飞来飞去的,甚至还有纸人拿着筷子,敲击碗边应和曲调。
这么诡异的画面,若是让寻常人瞧见,就算吓不死,也得吓个半死。
最让裴珩之生气的是,南霜左边坐着沈铎,右边坐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叶子琅,三人勾肩搭背坐在一起喝酒,对面还有一个盯着南霜笑的大刘。
裴珩之:“?”
谁给他的胆子?
“哎呦——”,大刘忽然惊呼了一声,抱着酒杯忽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瓷片碎裂,顿时扰了众人的注意。
那几个纸人最先反应过来,看到情况不对,撒腿就跑,一个个着急忙慌的钻进了南霜的袖口里面。
丝竹弦音,戛然而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摔懵了的大刘,又看了看门口的煞神。
南霜瞧见裴珩之,立即扬起了笑脸,摆着手,软绵绵的喊他的名字。
“裴珩之,你回来啦?过来一起喝酒呀!”
一听声音,裴珩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南霜是有酒量的,平时小酌的时候,轻易不会醉,眼下舌头都捋不直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裴珩之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质,坐在地上的大刘莫名打了个寒颤。
外面下雪了?
裴珩之来到南霜身后,两边的人自动拉开了身位,离得南霜远远的。
裴珩之朝着众人质问道:“你们灌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