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表情有些纠结,有这样一个强人来坐镇,自也就不用担心周边国家来犯了,可又担心交出兵力后篡权夺位。
“肯定不会。”老国王神情悲哀的回答道:“天朝来的将军又怎么会瞧得上我们渤泥的大将军,所以你回来后还要再去一趟,带着你最小的妹妹,请求他成为渤泥的麻那惹加那。”
麻那惹加那,也就是同王一样的意思,也可称呼为并肩王。
这也是渤泥唯一还能拿得出的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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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气暑热,如大明之盛夏,谷一岁再熟,草木常荣,海出文螺、紫贝。有石名蚶贝罗,初采之柔软,及刻削为物干之,遂大坚强。
其国人披吉贝如帊,及为都缦,王公贵胃乃用班丝布,带金饰,极尽奢靡享乐,王出,以象驾舆,舆以杂香为之,上施羽盖珠帘,其导从吹螺击鼓。
其国律令其杀人及盗,截其手;奸者,锁其足,期年而止,祭祀必以月晦,盘贮酒肴,浮之流水。
其国共分十四州,崇奉佛像唯严,都成居民万人,其国耕种为主,盛产龙脑香,煮海为盐、酿秫为酒,其地无麦,有麻稻,又有羊及鸡鱼,无蚕丝,用吉贝花织成布。
海南东夷西北诸国,地穷边裔,各有疆域,若山奇海异,怪类殊种,前古未闻,往牒不记,故知九州之外,八荒之表,辩方物土,莫究其极。
随军而来的使者记录着自己了解到的一切,并不时略显笨拙的滴咕这此方的土话,他原本是国子监的学子,因学番话极快被太子召入大本堂,背负着使命随军至此。
除了风俗地志外,他还将黄元寿近来的所作所为都详细记上,然后小心的整理好,交由负责保护他的少年收好。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几个少年人,途中打听过几句知晓不是京营或是宫中宿卫出身,可好像也不是亲军都尉府的做派,不知怎么就担任了这么重要的职务。
黄总兵对他们也很是避讳,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显然是知晓一些内情的,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如此更好。
没想到南洋也是如此的有趣,原先他还羡慕能随江阴侯出海远洋的大本堂同窗,如今看来,他的差事也不错,虽看的不如他们出海看的多而广,却有时间长居此地精研细究。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又兴致勃勃的出门去寻遗民或是土番打听消息去了,太子殿下许诺过,他们这些人只要尽心当差,将来所书所记的都将汇总成一部大典,是可以将自己的名姓刻在上面随书流传后世的。
路过的黄元寿看着远处蹲坐在番人身旁不时还拿着纸笔书写着什么的书生,身旁的亲信凑过来说道:“昨日有弟兄告诉我,说这家伙找不少人问了许多话,小的听着有些传回去恐怕对您不利。”
那人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厚唇低声道:“不若小的安排人趁夜除掉他,说出去就是害病死了,左右这些时日病死的弟兄也不少,何况一个薄弱书生,病死了不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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