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可这么刻意绕圈子的就少见了,而且他注意到这些差役瞧见那人时,都抖了几抖。
“你们都听好了,稍后吏部就会来人接管县衙,此前都给本官老实呆在这!”
将人带好后打马离开县城,快马加鞭十几里后,勒马停行,吁吁之声马匹嘶鸣顿起,一旁的刑吏问道:“郎官,怎么停下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刑部郎中跳下马来道:“我心里不踏实,恐怕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行人对视几眼,立刻都跳下马,带着县衙差役的几人更是立刻将他们狠狠拖拽了下来,不顾他们的求饶拖到一旁就是噼头盖脸的铁尺落下。
没有人问郎中是不是想多了,这不是寻常桉子,上已通天不可不慎,若非京中催的急,他们都想在溧阳好好查个几天再抓人。
络腮大汉冷冷的瞧了眼李皋,虽然小小县令,但到底是朝廷命官,没有经过刑部大理寺定罪,谁也不好上刑。
“郎官,不如我领人回去一趟?”
“嗯,你领几个弟兄换上便服回去好好查一查,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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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潘家算是地方豪强了?”
谨身殿偏殿内,朱标揉搓着环佩,都指挥同知尚泓海跪在当中,联系刑杀了数人后,一切也就都水落石出了。
亲军都尉府的手段,没有人能承受得了,那几个死的也不是因为不招,只是尚泓海为了杀鸡儆猴,也顺带清理出几个位置给自己的心腹。
“回爷的话,潘家世代皂吏之家罢了,倒也称不上什么豪强,往来结交的也都是些地痞恶霸私盐贩子之辈,最多也就是压一压流水的县令。”
“哼,真若是持身以正,天子脚下一个朝廷命官,还能压不住一个小小皂吏。”
“微臣查了查,那李皋在其他地方任职之时,倒也算清廉自守,并不贪财,那潘富是以色诱之,将其拉下水。”
“说来也有趣,为殿下戏之,那李皋受了潘富献上的佳人后,为了掩人耳目,这位美妇人藏在潘富家中,隔三差五公务之余过来玩弄。”
“可有次潘富也心痒难耐,竟然也同那妇人厮混起来,颠鸾倒凤之后深感惬意,索性还把这位妇人娶为小妾。”
“那李皋自是不满,可已经被拖下水,遍身把柄任人拿捏,无可奈何只能亲自上门送上贺礼,此后听闻再无机会亲近佳人。”
听完朱标忍不住摇头失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好地百里侯不当,竟为女色所折,沦落折辱于一介皂吏之手,真是丢朝廷的脸面。
笑过后朱标也没在放下心中,区区一县之事,真还就不值得他多过心,若非那黄鲁赶的时间够巧,这事也就是事后才会呈给他过目并勾画批斩决。
明律,除非罪大恶极如造反谋逆之辈负隅顽抗,地方主官可以先斩后奏外,也就是持王命旗牌的钦差特使可以直接斩官杀恶。
其余者都要层层上报,直至中枢御前,由皇帝御笔勾决才可真正实行斩立决,非必要情况,老朱都不会让朱标沾手。
当然也不是忌讳什么,只是操持杀生之事,年幼者不宜多行,自朱标那年勾画户部事后,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操手过此事了,就是老朱离京北巡这几个月,宁愿多耗费功夫,也不愿儿子沾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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