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不是好事,效率也会大大降低。
至于宗人府,皇子们年纪还太小,老二都还未成婚就藩,第三代的阳儿亮儿更是连奶都没断,宗人府管谁呢。
心中有了打算便不再多想,这时候常洛华也回来了,身着大红宫装,头戴凤钗垂珠,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两尺有余,步态雍容柔美,每一步的间距彷佛都是一样的。
双眸似水眉如翠羽朱唇樱红齿如含贝,在内寝殿中站定,夫妻俩四目相对相凝,片刻后朱标收起翘着的腿起身下榻。
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后双手相握合与胸前微微躬身玩笑道:“恭迎太子妃回宫。”
常洛华学着朱标往常回宫时的做派,面上彷佛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几分笑意,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了一句:“免礼吧,太子爷今日过的可好?”
虽是应话了,但这神态显然并不在意你到底会回答什么,好似这个人的心神并不在此处,使人有些被无视的气闷。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轻手轻脚但又十分迅捷的退了出去,两位愿意玩什么,那是贵人的自由,他们做奴婢的可不敢多听多看。
朱标忍不住笑了起来,围着故作姿态的常洛华道:“原来本宫平日就是这般模样么?”
满面思绪万千神态有些僵硬的常洛华眉眼瞬间柔和灵动起来,也不回答,自顾自的坐到了妆镜前。
朱标笑吟吟的跟在其身后,等她坐好后伸手有些笨拙的解其头饰,虽然他的头发也很长,但这些年来,还真就没什么自己动手打理的机会。
原先有云锦暖玉,后来有专门的宫女,外出也有刘瑾伺候,自己还真不太会束发戴冠,主要也是不太好弄。
看着手中带着好些根长发的发饰朱标有些心疼道:“还是叫宫人进来吧。”
常洛华难得有些娇痴道:“不要,臣妾就要殿下来。”
朱标也只好尽量轻柔的帮她卸装饰,少年夫妻恩爱不相疑,难得的温情,常洛华紧紧的盯着镜中的人影,想要将此时此刻永永远远的记刻在心底。
无论怎么说,给妻子解钗弄妆总是要比操心国朝政务更轻松的,不仅是常洛华高兴,他自己也是愿意的。
“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朱标轻轻俯身在妻子耳边念了句情诗,给这极美好的氛围再添了些许诗情画意,红烛摇影,碧纱朦胧,美人如玉,君子难舍…
俩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装饰全解下,身为太子妃代掌凤印管理后宫,一言一行一衣一饰都不能随意,这世道对男儿总是宽容,对女子总是极尽苛刻。
哪怕是太子妃,若是不够庄重,也会被后妃宫嫔们私下取笑,女子尤甚更苛待女子…
之后的梳洗常洛华就不让夫君在帮手了,一时是夫妻闺房情趣事,若是一直那就是犯蠢了,世上最忌讳的便是得寸进尺,人得知足常乐方得长久。
俩人褪尽外服入被中,常洛华身着亵衣,何谓亵,意为轻簿、不庄重,可见是女子闺房之中才可显露的。
弛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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