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代价恐怕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胡惟庸心中不断浮现杨宪的身影,难道这也是他的未来吗?
胡惟庸听着耳旁太子殿下的训戒之声,心中却是突然真的有了请辞归乡之年,事到如今他在想不明白圣上的打算那就真是蠢货了。
只是得了圣上如此多的扶持,现在想要抽身而退班里有那么容易,何况他也真的舍不得这个位置啊。
佐政事,定国策,辅君王,副署诏令,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礼绝百僚是为丞相。
除了本朝太子地位特殊之外,丞相之职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胡惟庸自己确实是极为不舍得,半辈子拼搏至此地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发现皇帝要撤凳子了。
“胡相,胡相,胡惟庸!”
胡惟庸骤然回神朝着前方一拜道:“臣在,请殿下吩咐。”
朱标也知晓他如今定然心绪复杂,径直说道:“陕甘之事尽快结案,但官场风气不正亦当改正,如今已是大明而非宋元了,圣上治政以严,尔等亦当清楚。”
“本宫暂且为尔等遮免一回,但莫要侥幸,往后大理寺配合亲军都尉府严查官场不正之风,京官再不可收受地方官员之财礼孝敬,若是胆敢有再犯,本宫绝不容情!”
胡惟庸领着众人磕头应道:“臣等谢过太子殿下,往后再不敢犯!”
朱标冷哼一声径直离去,陈佑宗阎东来等人紧跟其后,落在最后面的赵庸郭兴仿佛看了场难得的好细,满脸讥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文官们,摇着大脑袋嘴里滋滋有声。
文官们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再看赵庸的那副嘴脸,各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刑部尚书冷然开口道:“南雄侯当初可也没少敲打来京叙职的地方官员将领。”
赵庸不以为意的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屁事了,何况老子最多要个酒菜钱,不比你们这些黑心的。”
“呵,五十步笑百步,南雄侯还是赶紧跟上为太子殿下驾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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