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自然也感受到背后那恶心的目光,面上显现出决然之色,等银子入了库,就是打死本官,也别想都抢走。
户部最起码要留五万两,不!本官要留十万两,要不你们就当场打死我,要么就让本官挪一下平调去他部,否则休想!
胡惟庸应了一声感叹道:“殿下这笔银子来的正是时候啊,解了燃眉之急。”
朱标沉声说道:“只是救急罢了,秋收也在眼前了,中书省要好好商讨一下当下的用度,开源节流并重,不能总指望天上掉馅饼。”
“臣等谨记殿下教诲。”
朱标点点头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太子车驾,胡惟庸为丞相自然也就坐了上来,还有刚才默默站在一旁的颖国公傅友德,其余人则是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驾。
朱标含笑跟傅友德说了几句,此等镇国大将纵然是朱标也不会轻慢,傅友德不太会说客套话,但一板一眼对储君的尊崇态度清晰可见。
再有胡惟庸这个长袖善舞的丞相在旁圆场,气氛倒也极为不错,又问过了几句傅忠的事情,朱标也就不在难为他了。
转头对胡惟庸说道:“陕甘那边的底层官员缺口还是不小,胡相还需调任一批合适的官员过去,以便安民赈灾。”
胡惟庸捋着黑须应道:“殿下放心,臣定然会安排好,索性又有了一批新科进士,正好可以填补空缺。”
朱标眸光流转笑道:“本宫倒是都忘了这一茬了,却是离京太久了,今科进士的主考可是胡相?”
胡惟庸放下手恭谨的回答道:“正是微臣,承蒙圣上洪恩不弃,得此大幸为国取士实乃光宗耀祖啊。”
朱标笑道:“胡相太谦虚了……”
随着朱标跟胡惟庸你来我往的交谈,车驾也过了城门,径直向皇宫驶去,纵然是主道行人被驱赶到两旁,朱标依旧能感受到京城的繁华与热闹且还生机勃勃。
这是陕甘府城那边没有的,到了宫门口,胡惟庸傅友德等人下车,其余人也都向朱标拜别,他们还有公务要去处理呢。
朱标笑着邀请众人明晚在集贤楼喝酒,众人自然是纷纷含笑应下,难得殿下私下宴请,谁也不愿错过,何况邀请的人众多,也不必担心什么忌讳。
朱标转身进了宫内,没有乘坐撵车,实在是想要走一走了,没走两步就见刘瑾快步跑上来跪倒,红着眼睛叫了声爷。
朱标瞧见刘瑾也是高兴,走到头面前抬腿拿膝盖顶了顶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这才几个月的功夫。”
言罢就继续朝内走去,刘瑾拿袖子抹了把眼泪躬身跟在朱标后面,脸上露欢喜的表情,只有这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宫里都太平吧。”
“太平,圣上龙体康健,皇后娘娘入秋时稍微有些咳嗽,但服了太医的药也就好了,太子妃那边一日三清脉,吃用都好。”
朱标微微点头,刘瑾跟在后面接着絮叨其余事项,他离京几个月宫中自然不可能没有发生任何事。
只不过干系不大,毕竟只要他们一家好好的,其余诸事朱标都有信心解决,朱标问道:“太子妃怀双生子之事没有透漏?”
刘瑾点头道:“皇后娘娘当即就下了禁令,宫外应该只有开平王妃知晓此事。”
应该,那也就是基本都知晓了,宫内的消息除非当即下狠手,否则极难瞒住,不过到底也不是大事。
朱标是想去看看常洛华的,但那样不和规矩,就是平常人家,男丁回家也得先拜过父母高堂,没有先去见妻儿的说法,当然了路上碰到不算。
朱标对一旁的刘瑾问道:“太子妃每日可还走路锻炼?没有因为那些婆子的话娇养吧?
刘瑾回答道:“太子妃一直记着爷的话,每日都会在院子里走走,奴婢们也都小心伺候着。”
朱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婆子们不是不晓得女人身体好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