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少年临朝威压日盛一日,至如今哪怕年纪尚幼但也无人胆敢小窥,大理寺的官员们也同样如此,在别人面前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掌管刑狱审判的朝廷命官,但在太子面前却也跟受审的犯人没有什么两样。
朱标轻声安抚道:“大理寺往后定然要担当大任,所以要经受的考验定然是众多,但是本宫还是劝你们要洁身自爱,只要俭以养德勤以修身往后朝廷自会提拔,如此光宗耀祖岂不比收受赃款而夜不能寐强?”
众人的要就没挺起来过:“臣等铭记太子殿下淳淳教诲,定然俭以养性精以修身,殚精竭虑清廉从政!”
朱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如此就好,只要持身以正哪怕被栽赃陷害也不要屈服,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切不可因一时惶恐而被他人所控。”
“大理寺卿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众人躬身而退,朱标端起刘瑾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本宫说了这么多,阎卿家作何感想?”
阎东来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臣感受到了太子殿下对臣下的爱护之情以及对大理寺的重视。”
朱标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阎东开自然不敢跟太子殿下对视,要论起来这是大不敬之罪,不过殿下主动他也不好闪避,只是垂下了眸子。
朱标轻声开口道:“官署衙门作风如何其长官至关重要,阎卿家若是无信心此时亦可明说,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平调中书省,大理寺卿交给其他人。”
阎东来垂着眸子沉声说道:“臣非趋利避害之徒,圣上和殿下有意肃清吏治,那么臣就愿做斩破污秽之利刃,一往无前宁折不弯!”
朱标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说的好,希望你能言出必行,如今大理寺初立,当如何?”
阎东来:“臣听闻京师大狱有敲诈勒索犯人之事,刑部官员深涉其中,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此不正之风臣定然要弹劾,请圣上下令让大理寺彻查刑部!”
朱标深深的看了眼阎东来,然后就出去了,此人心思通透,不是大忠就是大奸,到底如何且看来日吧。
朱标来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大理寺和刑部对立,这两个部门如果串通一气,那刑法审判方面基本没有什么他们做不到的,对肃清吏治无疑是重大打击。
双方彼此有深切矛盾朱标才能放心把案件交给他们,宁可审案慢些,也绝不允许他们一团和气。
出了大理寺,朱标就朝着礼部去了,他整顿官署衙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人?也就是历史上因为永嘉侯朱亮祖而死的番禺知县道同,此人是去年因孝顺母亲而被举荐为太常寺赞礼郎?而今被朱标丢进了礼部。
虽然在历史上此人执法严明不畏惧权贵?但如今还是要见见再说,如果合适的话?朱标倒是希望此人能担当起钦差之职,毕竟相比一个基层干部?大明现在更需要一个刚正不阿的钦差。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朱标车驾停在礼部门前里面的人才慌忙出迎?太子去了大理寺他们是知道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功夫到礼部来。
进了礼部大堂后朱标对礼部尚书吩咐道:“晋王楚王的大婚也该认真筹备了,还有临安公主的也同样,这些礼部有些怠慢了?难道非要等到圣上或是本宫来催促?”
礼部尚书赶忙解释道:“非是臣等怠慢?只是钦天监一直推脱说近来并无吉日,礼部推算的良辰吉日在他们那里也通不过,这才耽搁了。”
朱标闻言眉头一皱,挥手让礼部其余人下去:“钦天监监正是何人?”
“回禀殿下?乃是前元司天监监正傅琼,臣听闻此人有借推算吉日收受礼金的习惯。”
朱标气乐了:“怎么?他准备让皇家给他送礼?”
礼部尚书捋着胡须笑道:“那他自然是不敢的,只不过是趁着圣上忙于国务没有下令,想着从……”
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