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头疼欲裂,她茫然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灰色格调的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烟草气息。
祝安好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衣服居然被人给换了。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兔子睡衣,软萌软萌的,跟她的气质完全不搭。
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在被蛊虫反噬晕倒了吗?
祝安好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对,她的蛊虫呢?
她没有穿鞋,白皙的脚丫子也不怕冷,推开门出了卧室。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傲和尊贵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许半城凤眸深瞳,一双神秘莫测的眼盯着手中的古雕盒子,似是出了神,让人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
许半城打开了古雕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只白色的蛊虫。
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拿出了蛊虫放在了手心里,蛊虫感受到了血肉的味道,扭动着身体准备钻进许半城的身体里。
“放下它!”一道清冽焦急的女声忽然响起。
许半城回眸,只见少女穿着一袭粉色的兔子睡衣,满脸的憔悴交杂着震惊,光着可爱的脚丫子朝着他跑了过来。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子蛊钻进了许半城的手里。
祝安好蹲在许半城的面前,拽过他的手,红唇落在男人掌心。
许半城剑眉轻皱,下意识的想要拽回手,但是祝安好的力气有些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止祝安好。
一分钟后,少女的唇离开了他的掌心,缓缓的抬了起来。
她抬头倔强的看他,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蛊虫,会影响你的一生!”
子蛊入体,这个男人一辈子只能爱她,也会受蛊虫的影响,越来越爱。
许半城扬了扬唇,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知道啊。”
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蛊虫对你没有影响,我问过你家里人了,你没有选择,除了我,只能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
祝安好一愣,他说的没有错。
“我也不会纠缠你,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帮了你。”许半城眸色深沉几许。
祝安好撇过头,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他说的也没错。
“这是一式两份的合同,没什么意见就签一下吧。”许半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
祝安好坐在沙发上,拿过了合同。
“两只蛊虫半月见一次,你只需要半个月来找我一次,我知道你们家很缺钱,上次我已经给了你家里人一百万,以后我每月给你们三十万。”
“他们不是我家里人。”祝安好打断许半城。
从小他们一家人强占了她父母所遗留的财产,房子,用她爸妈的钱培养自己的亲生女儿,人前对她好,人后苛责她,这样的人也配做她祝安好的家里人?
许半城一愣,双手合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钱给谁不关我的事,只要你签字就好。”
祝安好低垂着眸子,甲方已经签了字,男人的字飘逸大气,许半城。
她拿起笔,落笔的那一瞬她忽然停了一下,低着头问道:“你吃子蛊是为了凝血吧?”
情蛊还有一种特别的作用,吃下子蛊的男人,可凝血。
子蛊是用上万种药材泡出来的活蛊,具有很强的解毒功效,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许半城看了一眼祝安好,嗓音低沉:“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祝安好撇了撇嘴,她好像真的别无选择了——
祝安好签了字,随后纠结的抬头看了一眼许半城:“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许半城眼神冷撇过去,一脸看智障的眼神:“是家里仆人给你换的。”
祝安好‘哦’了一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