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是可以影响阿恕命格的吧?那是不是就是说,阿恕的命是可以更改的,靠我?”徐皎望着大巫,眼里已是亮灿灿的光,那光,谓之——希望。
可大巫却很快将之掐灭,没有半点儿留情,“方才我说变数,可这变数,有好有坏。”
“什么意思?”徐皎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僵,眼里的光也转瞬暗淡。
大巫叹了一声道,“本来窥测神道便已是悖逆,何况你这本就悖世之人?天狼神派你来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不知。你本就是不该存于此世间之人,便是命不定,我又如何能够窥得天机?命不定之人也会影响他人的命数,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出现什么变化,我是当真不知。”
话音落,帐内安静下来,徐皎垂下眸子,密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排暗沉的阴影,遮蔽了她眸中翻涌的思绪。
大巫则好似一道静默的影子,没有半点儿的声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碗中原本热腾腾的奶茶都变凉了,徐皎缓缓抬起眼来,面上无笑,可那眼中的沉定与坚决,却与素日的墨啜赫一般无二,看着那充满力量与威势,很是熟悉的眼神,大巫心口便是微微一怔。
“大巫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管怎么说,阿恕的命格确实会因我而更改,既是能改,那便好了。左右也不会再更坏了,我们风雨共担,还怕闯不过那生死关?”徐皎说到这儿,一双眸子里已是重新聚起了耀眼的光。
大巫见她这般模样,反倒神色怔忪,眸中添了数不清的复杂,“当真不惧吗?你若与他同担,这生死关说不得便不只是他一人的生死关了。”
“本就不是他一人的生死关啊!”徐皎甜笑着道,说罢,人已是站起,朝着大巫行了个礼道,“叨扰大巫了,还有……多谢!”
说罢,便是转过身,走了出去,步伐仍是轻快有序。
大巫望着她的背影走出帐去,半晌未动,直到帐帘又被人撩开,一人裹挟着草原夜里的清凉大步而入,他叹了一声,低声嘟囔道,“行事还真是默契!”
墨啜赫耳聪目明,听得明白,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却是敏锐道,“阿皎方才来过你这儿了?”
大巫挑起一道灰白的眉毛,“你对你那个小齐娜倒是了解得很。”
墨啜赫一掀袍在大巫对面坐了下来,这才抬起一双乌沉沉的眼,“所以……大巫与阿皎都说了些什么?”
等到墨啜赫回到他与徐皎的帐篷时,徐皎已经侧卧在榻上睡下了,墨啜赫悄声走过去,坐在榻边看着她的睡颜良久,这才脱了靴子,上了榻,将她揽进了怀里。
徐皎并没有睡沉,迷迷糊糊感觉到了他,拥抱、温度、气息……一切都是熟悉的,她动了动,便是熟稔地直接偎在了他胸口,呢喃道,“回来了?”
“嗯。”墨啜赫轻应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徐皎在他胸口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果真睡着了,这回却是睡得沉沉。
听着怀中人儿均匀的呼吸声,墨啜赫低头,在她头顶烙上一吻,抬起眼望着昏暗的帐中,眼中却是一派清亮,没有半点儿睡意。
徐皎本以为他们会随着墨啜处罗,一道去牙帐。后来才知道,虎师是有单独营地的,与牙帐隔着一段距离,但可相护拱卫。
于徐皎而言,自然是好啊!她虽然不怵墨啜处罗,但远离他的视线,更自由,也更自在啊!
虽然是说不忘本,过游牧生活,但其实都存着练兵的心思。毕竟草原之上,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护卫族人,以及赢得话语权。尤其是墨啜赫这支虎师,可是整个北羯的精锐之师。
是以,安顿下来之后,墨啜赫每日都要往离主营地差不多三里之外的校场练兵。
闲暇之时,他也履行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带着徐皎驰骋草原,一起看过草原上的日出、日落,一起看过草原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