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铿锵,而且并没有觉得女人嫁了,这辈子就定了,果真还是那大女主的性格。
徐皎喜欢,微微笑了起来,“我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我的眼光,我有信心着呢。倒是你,方才我瞧着你和李焕俩,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没什么。我本也不像你一般,非嫁谁不可。他家那头给他安排了人选,不日就要带来凤安,既是没有以后,又何必再纠缠,让彼此都难堪?”徐皌语调淡淡,一双眸子也是波澜不惊,古井无波。
“你是说,他家里给他安排了人与他成亲,并且要带来凤安?”徐皎问道,倒是突然想起书里好像确实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书里的主线,自然不可能那么顺利啊,没有点儿波澜起伏的,怎么有故事性啊?当然了,这情敌啊,阻碍啊什么的,也不会少了。
“这件事,怕还是与我有关吧?”徐皎有些不安道,前些时日,李二郎君与莫都尉过从甚密,有断袖之嫌的传闻可是传得厉害啊,李家人虽是远在卢西,可这凤安城里只怕多的是他家的眼睛和耳朵,这样的传闻又哪里能逃开他们的耳目,只怕早就知道了。
怕是因此才有了这突然冒出来的未来妻子人选吧?
徐皎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这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和赫连恕,现在倒像是为了成全他们,反倒让李焕和徐皌之间平添波折了似的。
“这不关你的事。没有你,也会因为别的,这都是迟早的事儿。没关系,于我而言,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儿女情长,早些看清楚也没什么不好。”
“可我看李二郎君对你可没有半点儿放下啊,又是为你庆祝生辰,又是专程将我也给叫了来,刚才那眼睛就差没有长在你身上了。你又在卢西军中供职,要想断得干净,那怕是不易。”徐皎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徐皌的表情。
徐皌本就是个克制隐忍的性子,家仇在身,她哪怕心里再喜欢李焕,也不会为他停步。
果不其然,徐皌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我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自然不会为了他就轻易放弃。何况,李家若果真有取而代之之心,我才更要留在他们身边。今日若非你来,我根本不会出现。”
难怪,人家还没来,她自己就先退步了。是因为她要留在李家啊!
徐皎望着徐皎眉宇间的执拗,许多话涌到嘴边,却成了一记叹息,“你这样的性子,有些时候,难免伤人伤己,我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谁又能替谁做选择呢?
两姐妹一时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徐皌才打迭起精神来,姐妹俩并不容易见面,难道就要这样相顾无言,将时间都浪费了?何况,她本就还有许多话要问徐皎呢。
“听说他已是到你家纳采了?”
“是啊!”
徐皌又问了几句聘礼可给的丰厚,景家人反应如何,以及她嫁妆筹备的情况,徐皎都一一回答了。
“往后,你们应该是住他现在那府上吧?”徐皌略顿了顿,又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他未曾与我提起过,不过应该是的。”
“你知道他住的那处宅院,是从前咱们家在凤安的府邸吧?”徐皌又问道。
徐皎点了点头,“知道。”
徐皌神色有些莫名,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我之前交还给你的手钏,你有保管好吧?”
手钏?为何突然提手钏?又说起那座宅子的事儿?徐皎眼底滑过一道异光,狐疑地望向徐皌,“那是爹留给我的东西,我自是好好保管着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徐皌淡淡道。
随便问问?徐皎一眯眼,那她也随便问问好了,“有一桩事儿,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只是一直没有找着机会。正好,今日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二人......阿姐,你可还记得,咱们平南王府有一支私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