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他这样郑重其事,难道还真有什么特别正的事儿?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谁知,赫连恕憋了半晌,却是先问起了她。
徐皎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闷声道,“有两件事儿。”
赫连恕的面色更沉肃了两分,腰背挺了挺,“你说。”
“这头一件,昨日我进宫,显帝与我说了些话,着意问起了我会不会山水画,之后还赏了一幅我父亲的画作给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临摹,我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赫连恕听着,一双眸子仍如夜海一般幽深,让人窥之不透。“你便按着他的意思临摹便是,不过可以看一看,那幅画是不是有什么异样之处。”
“你是怀疑……”徐皎眼中掠过一道异光。
“我没有怀疑什么。不过,我们之前不就想过九嶷先生到底是因什么秘密非死不可吗?”赫连恕抬起一双隐现锋芒的眼睛。
徐皎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想过,必然与他在宫里的那段时日有关。他待在宫里那么久,做了什么?”
“这个秘密,必然很是要紧。竟让先帝哪怕拿自己龙阳之癖的噱头来作幌子也在所不惜。而九嶷先生一介书生,最出彩之处就在他的画技上……”
后头的话,不需赫连恕说得太直白,徐皎已经清楚,她双眼有些发愣地望着窗外,面色微微变了。
赫连恕见她这样,叹了一声,伸手过去,将她放在桌面,有些微凉的手笼在掌心,“本来,这些事儿与你无关,可你毕竟担了景玥之名,又有这么一手画技,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吧!眼下,怕已是不能独善其身了,既是如此,咱们倒还不如早作准备,倒还不至于太过被动。”
“我明白,你用不着担心我。我虽不喜欢这些阴私之事,可如你所说,我既担了景玥之名,有些事儿便避不开。何况……我对九嶷先生敬仰,还有我母亲……哪怕为了她,这件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赫连恕紧了紧她的手,望着她一双灼灼熠熠的眸子,勾起唇角笑了。这个小女子,总好似有无尽的勇气和力量来面对未来,哪怕前路再凶险不平。
“第二件事儿呢?”两人执手默默了一会儿,赫连恕才又问道。
徐皎望着他的眼神却有些奇怪起来,“怎么突然就上门纳采了,也不曾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