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张牙舞爪地朝红缨扑去,红缨足下一旋,轻易躲了开来,景珊反倒险些跌了个狗吃屎。
这么一来,更是恼羞成怒了,“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我拿下!”
“大伯母,你还是劝劝大姐姐,让她莫要太激动了。这位可是今日长公主殿下才赐给我的,我都拿她没法子,大姐姐还是要慎言为好。”徐皎蹙着眉心,一脸的担忧又无奈。
什么?长公主的人?严夫人和景珊不约而同的脸色一僵,愣愣望向红缨。
红缨抱剑而立,面无表情,“敢对郡主不敬,掌嘴!”
景珊脸色一变,徐皎则是抱歉一笑,“你们也瞧见了,实在是……”
实在是狐假虎威!严夫人狠狠咬牙,景珊却是忍不了,“景玥,你……”
刚一动,那头红缨就已经皱着眉,看了过来,景珊一缩,到口的话又生生憋住了,一张脸难看得紧。
徐皎朝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姐姐小声些,祖母不是病着,还躺在里头呢,你这样大吼大叫地岂非搅扰了祖母休息?红缨可是日日都要将我的事儿事无巨细报给长公主殿下知晓的,她又是个耿直,不懂隐瞒的,若是将大姐姐今日所为报给殿下知晓……”
徐皎面有难色,长叹一声,“殿下对太后最是孝顺,只怕要觉得大姐姐孝心不足,大姐姐如今可正在说亲呢,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严夫人和景珊两人表情几变,徐皎捂着嘴,忙道,“大伯母和大姐姐可千万不要误会啊!咱们一家子骨肉血亲的,说什么做什么不会见外,可传了出去,终究是不好,祖父一早就说过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景字,为了景家家声,咱们也得慎言慎行啊!”
“阿皎这话说得对!”正当时,门外骤然响起景尚书的声音,声若洪钟,让严夫人母女骤然变了脸色。
景尚书阔步走了进来,脸上神色沉肃,没了平日里老好人的笑脸,看着有些吓人。
他身后还跟着景钦,倒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清雅模样,进来时,却是目不斜视,连眼神都吝于给她们一个。
景尚书目光沉肃地落在严夫人和赵夫人身上,“今日的事儿,来龙去脉我已差不多知晓,你们俩也是一把岁数了,缘何还没有一个孩子懂事?还有你……阿绫!”说到景珊时,嗓音又往下沉了一度,“本以为你是个不说周全,也起码行事有度的孩子,谁知道,这些时日却越发地不着调。今日起,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院门一步,直到想清楚为止。”
“祖父!”景珊急得唤了一声,正待说什么,却是被严夫人扯住,朝着她摇了摇头。
她满腹的不甘只得生生咽下,却是死死瞪着徐皎。
徐皎不痛不痒,由着她瞪。她本是无心这些内宅之事,可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惹着了她,她也不介意干净利落地还回去。
“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想个清楚!这样的事儿,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回。”景尚书端肃着神色一挥手。
徐皎垂下双目,对于老人家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家里能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就不错了,这样和稀泥也在情理之中。正待扶着赵夫人退下,景尚书的目光却是扫了过来,“阿皎留下!”
赵夫人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她回以一记安抚的微笑,赵夫人这才挪动步子,与严夫人母女一道出了百寿堂。
她们一走,花厅内一寂,景尚书望着徐皎,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阿皎啊,祖父知道,你大姐姐说话不好听,但她毕竟与你是姐妹,又年长于你,还有你大伯母,终归是你的长辈……”
“祖父!您别说了!”徐皎打断景尚书的话,抬起眼来,面上惯常甜美的笑深敛起,莹润的小脸显出两分从未有过的肃然,“我知道祖父的意思,我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们若肯善待我母亲,那我也愿意将她们当成我的亲人!可我母亲……在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