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刺穿的剧痛令未凰脸色煞白,她紧捂伤口,摇晃两下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百展的身影也出现在阴影边界处。
“抱歉,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三对一的话我的处境太过不利,因此只能先动手了。”他淡淡的说道,“不过放心,这一击虽然会造成巨大的痛苦,但救治及时便不会致命。我猜外面应该有不少方士在接应你们吧?”
“你……以为,这点疼痛……就能阻止我施术?”未凰咬紧牙关,一只手颤抖着摸向药包。
独叶泷也将剑刃对准斐念,心中却陷入了两难,现在冲上去和斐念搏杀,受到重创的青剑和二皇子便无人保护。还有刚才那一剑实在诡异,对方简直就像是洞悉到他心中所想的事一样。
“你们真要对天枢使动手吗?”百展忽然厉声道。
“你说——什么?”独叶泷不禁愣住。
二皇子的面色陡然没了血色,“你难道……在这种地方……”
“没想到吧,这座永王遗迹里,居然会尘封着一座传承台。”百展伸出手,“看好了,这便是证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面虚化的棋盘浮现于众人面前。
三人对这个术都再熟悉不过。
正是「天下棋局」!
“什么意思……这不是鹤儿的仙术吗?跟天枢使又有什么关系?”独叶泷皱起眉头。
未凰则难过的闭上了眼。
“二皇子并非真的天枢使,”百展将仅有元老知道的秘密缓缓说出,“万景楼一战后,天枢使的灵魂一直寄居在鹤儿身上,痛苦与煎熬延续了十多年,如今对她而言,总算解脱了。”
“我不觉得一个与邪祟势力勾结的人有资格做天枢使,”百花剑冷声道,“本来我还只是怀疑你和斐念勾结起来谋害雨玲珑,看到这座青铜遗迹,我就更确定了这点——”
他话没说完,百展便将一个脑袋扔到了他脚下。
“勾结?别说笑了。我不过是故意利用此人而已。至于雨玲珑是背叛枢密府的叛徒,想要拿下她有任何问题吗?一码事归一码事,小子,你可不要混为一谈。”
“斐念……死了?”独叶泷讶异道。
“不错,我杀的他。”百展收剑入鞘,朝三人张开双手道,“他妄想把天枢使作为条件来拉拢我,可惜高估了自己的用处。我也愿意接受七星枢密府的调查,甚至包括记忆搜寻,以证明我从未倒向过安家或黑门教!”
“至于你——宁千世殿下,我知道天枢使曾与你情投意合,但你想没想过,她为何始终和你保持着距离么!”
宁千世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他双目通红,神色既狰狞又痛苦,再也不复此前的冷静模样。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命运。”百展凝声道,“七星使一般会在四十岁左右进行传承,她不可能陪伴你一直到老。将灵魂移到鹤儿身上,本就是一种应急之举,之后应该尽快完成新天枢使的更替。可你不仅没有这么做,还弄出了真假天枢使的把戏,导致上元枢密府的声望在七星眼中大幅下降,也让徐国和高国怀疑起我等治理一方的能力。你觉得这样做,天枢使大人真的会乐意见到吗?”
“可你当时……也是赞同的……”未凰喘着气说道。
“此一时非彼一时,伤痛需要时间来化解,即使是我,也不愿在那种时候让天枢使牺牲。但这个时间太长了……如今枢密府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天枢使却无法参与其中。天下棋局固然强大,可它本质是演算,不是预知——情报越少,它的作用就越低,拿来对付知根知底的敌人还行,面对知之甚少的对手,一个鹤儿根本起不到关键作用!”百展的声音斩钉截铁。
“你杀了……天枢使!”
宁千世忽然低吼一声,拔出腰间的短刀朝云上居士冲去。
没有方术加持,甚至谈不上任何章法,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