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双眸仿若深渊,死死盯着她。
脖颈处的利刃似乎深了些许,恍惚间,孟糖听见哥哥的呼吸音都加重少许。
瑟缩地看向男人冰冷的眼眸,孟糖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写答案。
娘嘞,这绑匪怎么奇奇怪怪?
他该不会在生活中遭遇过什么挫折,所以心里变态,想要惩罚他们。
前两轮的回答已然被送到男人手上,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字体,啪叽扔一张,啪叽又扔一张,最终手里只拿了三四张。
冷笑着看向低头不敢看他的乘客,男人再一次提出问题:“好,第三个问题,你们最喜欢做什么事?最擅长做什么?”
有了上一次的失误,孟糖再也不敢胡来,老老实实地在纸上写字。
但由于前提是必须得超过五十字,孟糖绞尽脑汁,尽量使字数够。
“三轮已过,先算账!”
冷漠地手指向座位上的几个人,单手拿起手枪对着人嘭嘭两枪。
枪声响起,舱内的人不受控制地大喊大叫,哭声吼声络绎不绝。
“闭嘴,谁再敢出声,弄死!”
男人是真正的话少心狠,几个回合下来,舱内似乎只剩下少部分的青壮年以及大部分的老人和小孩。
压抑的啜泣声在舱内微弱响起,一时之间,飞机舱内仿若炼狱,令人闻风而不敢动。
“你,去问问还要几个小时到。”
吩咐完小弟,男人起身走到孟糖身边,拿起她手上的纸。
“呦,字写得不赖,但你手上的茧子不像是拿笔弄出来。”
锐利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孟糖忍着滑腻的难受感,小声解释:“我是农村人,经常在家干农活。”
“呵,小姑娘,我最讨厌比人说谎话。你是农村人,能买得起飞机票?”
呼哧一声,利刃插在桌子上,冷光反射到脸上,孟糖有一瞬间的发颤。
好强的威压,似乎要把她给碾入尘埃!
“我家地比较多。”
“呵!”
男人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冷笑着瞥孟糖一眼,扭头走向一位穿着中山服的老爷爷身旁。
“老头,你字体写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
坏蛋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应该是找人!
用尽脑汁回想报纸中近来可能报道的大事件,孟糖急得全身都是汗。
对了,昨晚她好像看见报亭出版了一章什么国外数学家要回国,莫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有那么巧?
他们不可能从这个航线转运,毕竟距离太远,而且太乱,可看着他们的架势似乎真的是找人?
咦,衣冠禽兽的坏蛋呢?
眼眸深邃地扫过害怕的一群人,孟糖发现那个男人并没有在人质里头。
思考见,只听砰砰两声,舱内再次乱做一团,但仅一分钟而已,又恢复到安静的状态。
“老先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所求不多,把芯片交过来,否则飞机上的人都别想活。”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老二,打!”
戴头套的男人瞧着老头装傻,气恼地下命令。
下一秒,哀嚎声席卷舱内,虽然低着头,但听着空气中的哀嚎以及浓重的血腥味,可晓得打人定是用了狠劲。
“大哥,他快死了!”
“哦,没关系,舱内人还多,换一个继续打。等什么时候老先生心软了,再停!”
老人家瑟瑟发抖地站在座位上,面色苍白地看向被打得十分惨的青壮年,惨白着唇,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老先生,你可真心狠。因为你,他们平白无故受了灾难,瞧瞧,这一个二个,中了枪伤却得不到救治,六个时辰后,他们会无效死亡,可都是因为你啊!”
此话一出,老先生薄弱的身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