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在厨房做饭,你找他?”
“没事!”
安静地摇摇头,孟糖乖巧地捧起碗喝粥。
香甜的粥进入胃里,整个躯体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渐渐驱散噩梦带来的阴霾。
她不清楚为啥会做诡异又奇葩的噩梦,但现实世界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并无悲伤的事发生。
安安静静喝完粥,孟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周良,轻声询问:“良哥,拐子都抓住了?”
“嗯,他们已经被连夜送到县监狱。”
“被拐的人呢?”
“警察已经开警车送他们回家。”
“那我们呢?”
孟糖仰头环顾四周,不禁蹙着眉头。
这好像不是她家!
墙壁四周被破烂的报纸包裹严严实实,小小的房间尚且不足二十平米,头顶悬着白色的白炽灯,晃得她眼睛疼。
心疼地盯着孟糖惨白的小脸,周良温柔地将人扶起,顺手往她背后放上靠垫,温声解释:“拐子的窝点被扫荡后,警察本来想送你们回家,但五叔不同意,坚持要在镇上休息两天,继续坐车赶往西边。”
“你呢?任务还没有结束?”
“我请了假,明天陪你去镇上转一转。”
闲闲散散聊了好几句,孟糖虚弱地窝在床上,兴致不高地抓住周良的手。
温柔的小手如挠痒痒一般握着他手掌心,仿若羽毛轻轻地拨动心扉,周良轻轻地捏了捏孟糖手掌心,温声询问:“怎么了?”
“良哥,我刚才做了一场噩梦,你能帮我解梦吗?”
“?”
三年不见,他有点搞不懂?
糖糖似乎比以前稳重,也比以前胆小一些!
“梦里我回到宋寨,它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处处透露着诡异,村里的每个人都很开心,但好像只是表面开心。梦里发生的是几年前砖厂出事,我爸被砸最终却没有挺过去,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它到底是福还是祸?良哥,我想回家了!”
惆怅地抓住周良衣角,孟糖眼泪汪汪地皱鼻。
狼狗的凶悍以及撕咬带来身体疼痛,但梦中所感却犹如实质,令她坐立难安,总觉得心口似有什么在破笼而出。
“别怕,梦都是假的。等会我去电话亭给村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何?”
“嗯,谢谢良哥!”
温柔地抚平孟糖凌乱的头发,望着她疲惫的面庞,周良替她盖上被子,轻声叮嘱:“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一趟。”
门咔嚓一声关住,淡淡的幽香环绕周婶,孟糖胡思乱想良久,再次进入梦乡。
周良沉着脸走进厨房,目沉如水地盯着刷碗的孟杰,用力敲了敲门。
刷碗的孟杰听见异响,回头看见门边身材高大的身影,惊喜地询问:“良哥,糖糖醒了没?”
“醒了,不过她很累,喝完粥后我又让她再睡会!”
“嗯嗯嗯,被拐的这几天的确很累,吃不好,睡不着,还担心被打。”
皱着眉头看向毫无所知,一脸憨样的孟杰,周良沉着脸质问:“小杰,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呃···良哥,我···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闻言,孟杰手抖着将碗筷放进小篮子,老老实实认错。
乖乖呦,三年不见,良哥好像变了个人,浑身散发的威压比爷爷还令人害怕!
怂怂的缩成一团,孟杰悄悄地瞥向眸光幽深的周良,心里叫苦不得。
他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但发生之后,他也很后悔!
山林之中,他陪着五叔待了整整两夜,深刻地体会到世间的恶意。
“糖糖受了惊吓,一直噩梦连连,我离开的这三年,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
望着孟杰一脸蠢模样,周良叹口气追问:“孟叔和婶子身体怎样,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