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
就连小仙灵皮克斯都严肃起来。
此刻的纳勒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把内心压抑了十多年的苦闷和绝望倾诉出来。
“在睡梦里的村民,无一例外,都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噩梦之中,而噩梦的主人正是多普勒,当村民们茫然地行走在充满了雾气和阴影梦境的里,灾难才刚刚开始,一个虚无的阴影鬼魂盯上了我们所有人,它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呢喃,压抑而沉闷,充满了对生命的恶意,散播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惧。
每当鬼影扑来的时候,我们就会被拉入一个奇怪的世界,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你一无所有,甚至连时间都没有,唯一存在的只有自己,而每次退出虚无的世界,都会有人在哀嚎中彻底消失在噩梦里,在第三个人消失不见后,被村民们包围的多普勒终于说出了实情。”
纳勒的声音饱含痛苦,颤抖的音节仿佛一块再次被撕裂的疮疤。
“原来,多普勒早就被那只可以入侵梦境的邪恶生物盯上了,他所谓的‘云游’,只不过是在逃避恶魔的追杀,他想要寻求有效的帮助,却始终一无所获,即便是朔极寺的武僧和长存之殿的卡尔玛,也无法对付那个邪恶的生物。
无奈之下,为了活命,他选择在月蚀之夜来临,恶魔即将逼近的时候找一个村子住下来,也就是说,我们村子只是多普勒用来拖延邪恶生物的祭品,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可怕而致命的谎言所欺骗,他用影子送给我们的礼物,是我们用生命为他挡下攻击的死亡赎价。”
自嘲地笑了笑,纳勒指了指自己瞎掉的右眼。
“我妻子萨丽的生命,外加我的右眼,被三条彩虹鱼外加一只野猪买下,在获得礼物的日子里,我甚至还对多普勒那个家伙充满了愧疚的情绪,因为我和萨丽除了普通的生活用品外,并没有什么能送给他,很可笑吧?
随着恶魔的又一次袭击,我紧紧地抱住萨丽,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萨丽并未和我分开,我也并没有前往虚无的世界,而是一同出现在了格林之森里,不远处就有一头炎纹赤豹,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赤豹就向着我和萨丽扑了过来,我正要一把推开身旁的萨丽,独自迎向吃人的猛兽,却有一股推力从我身侧传来,我失去了平衡。”
男人的声音在低沉中饱含绝望,
“是萨丽把我推向了赤豹……
我带着不解与悲伤踉跄着摔向赤豹,赤豹却一爪子拍在我脸上,利爪戳瞎了我的右眼,在我摔在地上后,赤豹就咬向了萨丽,撕裂了我妻子的喉咙,我茫然地看着被分食的妻子,眼睁睁地看着她断气,我甚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格林之森中出来,也没有回到可怕的噩梦世界和虚无世界,被右眼产生的剧痛惊醒,我从床上坐起来,旁边躺着的是已经失去呼吸的萨丽,拉着我左手的萨丽就像是睡着一样,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却冰凉的就像是一块无情的雪团……
我掰开妻子僵硬却坚决的手指,从床上起来,走到镜子前,
我看到的是完好无损,却再也无法视物的空洞眼珠,
一场噩梦,我失去了右眼,而我的妻子则失去了生命,因为萨丽的一推,我发现,就连自己和妻子的情感都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之所以我们能离开噩梦的束缚,是因为多普勒死在了愤怒村民的手里,失去主人的梦境就不再是梦境,我们也顺利地回归了现实,而那个可以穿梭于梦境中,用邪恶能力折磨灵魂的恶魔也断开了与博纳村的联系,只是博纳村死去的五个人却再也无法回来,愤怒之下,多普勒的尸体被村民架在柴堆里烧成了灰,骨粉用来告慰死去的亡魂。
我本以为我的痛苦来自于妻子的离去,却发现,每一次做噩梦,我梦到的都是萨丽无情的推手,我想要用生命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