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夜闯坤宁宫的竟然是高平王殿下,毕竟夜闯自己兄长后宫的名声可是实在是不好听。
“高平还不快老实实的下来,蹲在墙上成什么模样了。”
看着高平王那带着猥琐模样的身影,沈晴没由来的感觉到头疼,高平王真的是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性子是在太任性了几分。
高平王摸了摸自己怀中还温热的酒,朝着自家皇嫂扔了过去。
沈晴的父亲手握兵马,女儿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沈晴看着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袭来,处于对高平的信任还是伸手接了下来。
是温热的,一坛女儿红。
“皇弟就不下去了,毕竟真的下去了可就是有嘴都说不明白了。”
都是生在皇家,那里能够真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如今已然是逾矩了,要是真的下去了被人传了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也好”,军中的儿女自然是不拘小节,只是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被宫里的条条框框带来了一些束缚。
一边的圣景帝在一旁蹲着恨得牙痒痒,自家这个好弟弟真的是欠收拾了,
真的是有事没事的都喜欢围着自家皇后转,真真的跟条狗似的。
无意识的晃动了下自己的尾巴,下一秒便僵住了。
不对,连狗都不如!
自己回去之后一定会给他找一个“好”封地。真的是能有多远滚多远去。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在闷着头喝着手中的酒。
可能是酒意终是迷人眼,高平王的眼眶莫名的红了。
“皇嫂,最近天山那边的山脚下的行宫里面的玉兰花开了,不妨皇弟派人送嫂嫂去看看。”
沈晴拿着酒坛子的手一顿,眼睛莫名的颤了一颤。
“可是高平,天山那边的玉兰花再好看,那也是京城的牡丹依旧不能够随便去的。”
高平王眼中莫名的闪过了几分的倔强,“您不去瞧瞧怎么不知道它与牡丹的高低呢。”
“而且您走之后,京中一切高平向你保证不会有半分的不同。”
沈晴将最后一口酒倒入了口中,眼神中也带上了几分的迷离,但是声音却依旧的坚决。
“可是京城是它的家,京城的牡丹是开不到雪山,也欣赏不了雪山的玉兰。”
话语间,沈晴朝着坤宁宫的殿内走去,步伐间带上了几分的不稳,酒意入了心。
“时候不早了,高平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今日的酒,本宫很喜欢,倒是改日再请你喝你皇兄最爱的六安茶”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坦荡,豪气中又带了几分的调皮。
步履不稳,却依旧带着风采。
高平王想要去扶,但是眼前的墙头,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两个人生生的分割开来。
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缩了回去,似乎只有夜间的凉风见过他的姗姗来迟。
有些时候,最初的相遇来迟了,就是迟了,后面再多的精心筹谋也就显得空洞无物了。
高平王也将自己手中最后剩下的两口酒,饮了一口,还剩下一口,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他将酒连同女儿红的坛子放在了坤宁宫的墙上,想着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夜,已经深了,月光照在了高平王离去的身影。
坤宁宫的大床上的沈晴怀中紧紧地抱着团子,面容紧张。眼角滑落了几分晶莹的水珠。
没有人知道自己多么想离开,离开深宫,离开紫禁城。
但是她不行,她是大陈国的皇后,父亲与哥哥不在,自己是镇国公府唯一的顶梁柱。
她不能去赌,不能拿着沈家的安危去赌那片刻的欢愉。
所以娘亲,是不是京城的牡丹真的永远开不到京城外的雪山……
怀中的团子听着身边女子的呼吸声渐渐放轻,肉嘟嘟小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