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
顷刻,薛凝心虚的问道:“那个、那个女婴如今身在何处?算算年龄,也接近双十了”
絮娘似乎觉得她丧心病狂到无药可救,警告:“最后一次警告你,收手吧,若你再对沐初棠动歪心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多说无益,絮娘起身离开,此时她的手臂被薛凝紧紧的抓住,神色有些慌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跟沐初棠那个贱人又有什么关系?”
絮娘嫌恶的抽出手臂,“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扔下这一句话便挥袖离开。
此时此刻,城南官道行人无数,皆猫着腰裹紧外衣脚步匆忙,唯有一窈窕纤长的身影脚步凌乱,漫无目的,带着逃跑的意味。
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有一定的厚度了,脚下没注意,沐初棠打了一个趔趄,仓促之间,幸好围过来了一只手稳稳的扶住她。
沐初棠机械的看向来人,目无焦距,许久,才意识到扶住自己的是祁佑辰,冲他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看在别人眼里十分勉强,“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望着他一身的官服,才反应过来,“奥,你这是下朝了”
祁佑辰蹙紧眉头看着她,神色凛然,“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生病了?伤口发炎了?”
沐初棠摇摇头,笑着安慰,“怎么会?今早换药的时候还发现恢复的很好呢”
祁佑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沉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沐初棠刚想否认,祁佑辰仿佛事先知晓一般绷紧下颌,神色不悦。
沐初棠的笑意绷不住了,伪装的坚强终是化为嘴角的苦涩与眼中闪烁的晶莹,此时她如一个风化了上千年的绝美瓷器,一碰就会散落一地,“给我些时间,因为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寒风呼啸,扬起的雪花纷乱,一条如白玉的长巷,杳无人烟,并肩而行的两人脚步很慢,摇摇晃晃,落满了积雪。
沐初棠生病了,额头滚烫,昏昏沉沉,余晚晚想要告诉祁佑辰,被沐初棠拦住了。
“咱们两个大夫都在这儿了,你去找祁佑辰有何用?且煎一副药,我喝完药休息一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余晚晚犹豫,最后一声叹息,“行吧”
余晚晚即将要出门,却被沐初棠叫住,“那个,絮娘有消息了吗?”
“不是说三天后到吗?现在能有什么消息”
“哦”
而此时的陆字房,祁佑辰负手而立,目光仿佛穿透了窗户看向远处,身旁站着弓着腰的西扬。
西扬这两日被祁佑辰安排在暗处保护沐初棠,所以就在方才,絮娘和薛凝的谈话他一字不落的叙述给祁佑辰。
此时,屋内静的可怕,连呼吸声都是一清二楚。
今夜,沐初棠烧的迷糊,朦胧间,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这一天,她青袍玉带,光洁白皙的脸庞更是被凸显的玲珑剔透,沈国公府,嫡小公子的满月礼上,翩翩少年郎鲜衣怒马,沐初棠出众的样貌还是惹来了不少的目光。
沐初棠受邀应约,本以为至少也会是个盛大的宴席,可是一眼望去只寥寥几人。
宴厅内,祁薇和薛凝在忙活着招呼着不多的客人,见到沐初棠,二人皆是迎上前来。
祁薇热络着拉住沐初棠的手,“来,带你看看孩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逗弄着孩子,薛凝则站在一边,带着得体的微笑并没有上前。
宴厅人并不多,李家来了李轩舟和他的母亲张氏,李家与国公夫人祁薇沾点亲带点故,张氏和祁薇私下交情也不错。
另外还有两家的夫人,沐初棠不认识,再就没有别人了。不过礼是收了不少,来自皇宫的就好几份,牌面安排的还是很足的。
李轩舟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都是自己家人,小姑姑说就当是自己家人吃个团圆饭”
沐初棠颔首,想到祁薇的处境也是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