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寒国,神龙载着几人落在了地上,门口备好了马车,少女寒天洛跳在马车上,邀请林玉和薛清涟一同进入其中,那白袍少年则牵了一匹龙马给宋雅濡。
林玉看了一眼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边卖包子的放声吆喝,茶馆的女老板身上搭着抹布,利索地清理桌子,几个孩童带着笑声跑来跑去……
相交于其他地方,这里车水马龙,繁荣昌盛,由此一幕,便可以看出,寒广君当真治国有方。就连薛清涟都点头赞许道:“这样的场面,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看过呢。”
上了马车,才发现小小的马车里面别有洞天,四周是金红交错的镂空花纹,中间的小桌上放着茶壶,壶下有一条半寸长短地火龙正在冲着底部喷火,桌上放着三个茶杯,寒天洛倒了茶水,浅浅一笑,推给林玉和薛清涟,茶水上飘着一股氤氲灵气,还未入口,便传来了去清香。
林玉奇道:“为何不直接飞到寒王殿,反而要在这里坐马车。”
寒天洛浅一笑,指着脚下道:“哥哥在脚下布满了禁飞的禁制,飞不起来,这也是哥哥立下的规矩,凡是北寒国境内,任何人不许飞行。他说,这是为了安定民心,也是让那些自视过高的家伙们知道,在这里,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为所欲为。”
林玉点头赞许道:“像寒广君能做出来的事。”
薛清涟则疑惑道:“可修行之人都是为了造化长生,他们飞天遁地,骄横跋扈惯了,会守他的规矩吗?难道就没人反抗。”
寒天洛点头道:“当然有啊?哥哥立下这规矩的时候,好多亲近的人,还有一些大臣都反对,但哥哥一意孤行,什么都不听。甚至为此斩了三位大臣,两位将军,一位小将,这才将这规矩立了下来。除此之外,哥哥还宣布,在北韩国内,无论身份修为,神明犯法与凡人同罪,该杀便杀,绝不留情。”
林玉皱眉道:“这规矩听起来挺厉害的,但要执行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这样也会惹得其他的修行者不快。”
寒天洛轻轻呷了一口茶水,道:“谁说不是呢,哥哥自然也看的清楚,我问过他,他说他延续北寒国,不是为了自己登上皇位,而是为了北寒国的黎明百姓,他要让北寒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他要让这里的人太平的生活下去。为此,北寒国,没有高人一等,就算是神仙也休想为所欲为。”
看了林玉茶水饮尽,寒天洛起身又倒了一杯,“之前,北寒国枫羽山山神在抵抗女帝的进攻中受了伤,神魂受损,因为想要迫切恢复,便走了歪路,将三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掠去,然后吸食神魂血肉。可这件事被哥哥知道后,雷霆震怒,通告全国,要给那三家人还以公道,枫羽山山神十分委屈,自己忠心耿耿,尽快恢复伤势也是为了北寒国,去不曾想竟然惹得哥哥如此生气。还招来了杀生之祸。”
“满朝的大臣都为枫羽山山神求情,就连我也……”寒天洛苦笑了几声,道:“可哥哥仿佛变了一个人,威严无比,严厉斥责了我,并且请寒不归亲自率兵将枫羽山山神擒回,当众斩首。枫羽山山神自然是大喊冤枉,哥哥动手之时,也告诉他,不是他要杀枫羽山山神,而是北寒国的律法要杀他,他也没有办法。”
薛清涟蹙眉道:“可这规矩明明是他立的。”
林玉插声道:“正因为规矩是他立的,他才更要遵守,刚正不阿地执行,否则,这一国之规,岂不是说改就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不遵守国之律法,肆意妄为,如何才能感受到约束,如何才能国泰民安。”
薛清涟看着林玉反问道:“那你要是立了规矩,我触犯了,你会杀我吗?”
林玉一怔,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会,但这不一样。我是剑修,他是皇帝,我们身份不同。举个例子来说吧,寒广君立了规矩,我若触碰了,他要不要斩我。”
薛清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