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当场死亡,就能捡回一条命来,可以说是想死都不一定能死的掉,算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剧毒之物。
而要解这毒,需要将缠绕在中毒之人的内里的千丝崩断,将已经变硬的血肉筋脉一点一点的软化过来,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可现在端坐在木桶里的封清皓虽然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但他仍旧身姿笔挺,腰背不弯,可见其心智之坚定远超常人。
终于,木桶里的药液颜色越来越浅,封清皓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放松,等到药液完全变成了透明的水色之后,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唇边的血色和眉宇间的疲惫昭示着他刚刚经受了一场非人的折磨。
“王爷,王爷?”骆清风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声叫了封清皓两声,“现在感觉如何?”
“好极了,本王十余年来从未感觉身体如此舒坦过。”封清皓仍旧闭着眼睛,但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平日不曾有过的轻松。
“那就好,还请王爷移步到这边,容草民为王爷施针。”
封清皓这才睁开双眼,在骆清风的搀扶下站起身,迈出木桶,坐在了一旁准备好的一个矮榻上。
骆清风在他坐好后,打开制药台上一个形状颇为奇特的布包,露出里面数根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金针来。
“王爷做好准备了吗,草民要开始了。”
“施针也会像药浴那般痛苦吗?”封清皓脸色变了变,低声说道,既像是在问骆清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爷放心,适才的药液已经跟王爷体内的毒素融为了一体,现在草民要做的就是把它们从王爷身体里引导出来,不但不会再痛,反而会觉得十分舒适呢!”骆清风说着,心里不免泛起了些许怜惜,眼前这人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已经饱受了十余年的千丝缠绕之苦。
感叹过后,骆清风集中起全副心神,出手如电,都快出了残影儿,在他动作停下来之后,封清皓已经变得跟刺猬没什么两样了,而布包里的金针也已经所剩无几。
“王爷,草民斗胆失礼了。”说完,骆清风双臂发力,把封清皓以端坐的姿势直接搬到了木桶边上的那个大木盆里,让封清皓的多半个身躯都泡进了盆里的热水中。
然后,骆清风又把温在小火炉上的一碗药端给了封清皓,“王爷把这碗药喝了吧!”
封清皓看了看那晚颜色依然难看的药液,二话没说,端过来一饮而尽,之后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缕一缕黑红色的污血顺着金针的针孔流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又酸又腐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跟骆清风的面不改色不同,察觉到异味来源的封清皓脸上已经涨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