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闭症儿童福利机构是本世纪初才注册成立的,有近十年的历史。
曾经的春田花花孤儿院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倒闭,园区房舍荒废了近十年左右,直到一个富商出资,将这里改建成了自闭症儿童福利机构,才得以恢复运作。
“这里的资金情况怎么样,足以维持运作吧?”我关心到。
诺诺低着头,面露难色:“由于这个福利机构主要依靠社会上的公益组织资助,而且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无偿的,以目前来看,还能维持。只是这样下去,一旦没有了公益组织的资金支持,随时会面临关门的风险。”
听到这里,黎梦也主动加入了这个话题的讨论,她问道:“一般像这种福利结构,不都是政府部门负责管理吗?”
诺诺缓缓解释道:“在这个福利机构的建设初期,政府确实提出过接管,但当时主要出资的富商没有同意。”
“富商为什么会不同意,由政府接管,再派专门的负责人管理,多好的一件事。”黎梦十分不解。
诺诺微笑着回答:“其实那个出资的富商,就是一个自闭症儿童的父亲,他为了给自己孩子一个治疗和活动交流的专业场所,这才出资办理了这个福利机构。也许当时他不差钱,也许当时他准备自己孩子治好了就关闭机构吧,谁又说得明白呢?”
黎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接着开口问道:“当年春田花花孤儿院关闭的时候,孩子都怎么安排的?”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这里年长的工作人员提起过,他们说当年孤儿院关闭的时候,院里的大多数孩子都找到了领养家庭,一些年龄较大的孩子被送到了职业学校学习手艺。期间还有一些民间艺术团体来这里发掘适合学艺的孩子,比如舞蹈、二人转、舞狮,杂技等团体都来过。这也算是给孩子们一个去处,给他们一个日后吃饭的手艺吧。最后剩下的孩子,听说被送到了外省的其他孤儿院。”诺诺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看来确实有的孩子被民间艺术团体挑选走了,毕竟一些艺术需要童子功。况且这种情况还算比较普遍,早些年间,经常有一些艺术团体四处演出,特别是戏班子,他们在四处演出的过程中,就有一些养不起孩子的穷苦人家,直接把孩子送到来演出的戏班学习,此后孩子便随着戏班四处漂泊,甚至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并不是父母不心疼孩子,只是那个年代,留在家里只会被饿死。送走学艺,也只是无奈之举。
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在黎梦眼里,这都是我泡妹子的手段。我也懒得和她辩解,闲聊几句后,我便开始问起当年孤儿院倒闭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当年孤儿院倒闭的时候,人去楼空,倒是留下了大量的设备,还有一些文件。”诺诺想了想,回忆道。
我立刻追问道:“文件里有没有花名册?!”
孤儿院毕竟是一个慈善机构,对于送来孤儿院的孩子都会进行登记,他们的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等身份信息。还有父母亲人的情况,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被送到孤儿院。
“应该有吧,毕竟这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诺诺眨了眨眼睛,朝我点点头。
“花名册在哪?”我又问道。
“如果当年在孤儿院倒闭的时候,花名册没有丢失的话,应该就被现在的这所福利机构继承了,不过这种纸质文件多半会被锁在档案室里。毕竟这些东西平时也用不到,但又不好随意扔掉,只能扔在档案室了。”
又是档案室,听到这个名字我真的头都大了。重案组调取当年枪杀灭门案卷宗的时候我逃了出来没有参与。现在看来真的是天道有轮回,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而且我和黎梦都要还!
这个自闭症儿童福利机构没有真正的负责人,因为工作人员都是无偿的志愿者,所以在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