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系统口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这是命运的安排。
已知，前世作为兽神的她，肯定是不怕蛇的，那么即使转世轮回，也不可能会突然怕蛇，因此她怕蛇，很有可能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呢？兽人大陆的兽神已经陨落了千百年，那么她作为兽神转世，又轮回了多少次？在那些轮回中，她是否遭遇了蛇类攻击？或者是蛇类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
鹿灵虽然有些奇怪，单这件事并不算多么重要。
她之前虽然怕蛇，但爱上蛇影后，她对蛇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或许在遇到野兽蛇类时，依旧不喜，但只要不影响她和蛇影相处就行。
现在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问系统。
“系统，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存在？
如果不是系统确认她是兽神转世，她几乎要以为系统才是所谓的兽神呢！
这也是她怀疑自己是兽神转世时，没有立刻询问系统的原因之一。
“呵。”
罕见的，系统竟然笑出声。
“亲，我就是你呀。”
鹿灵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系统是她？或者说，系统也是兽神？
系统对兽人大陆很上心，对所有的兽人都有包容的心态，这一点她早就知道的。起初系统小气吧啦的只肯让她一天扫描三次，问它要一些资料，也死活不肯答应，可一旦涉及对兽人有好处的事情，系统可积极了！
系统比她这个所谓的兽神转世，还要像兽神一些！
“亲，你是不是有很多小问号？你是兽神的灵魂转世，而我是兽神的神格，只有你我彻底融为一体后，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兽神。到时候你是兽人大陆唯一的神祗，就算你想收回送给所有兽人的智慧也行，就算你想撕破时空缝隙，前去其他的位面也行。我所说的位面，你懂得。”
鹿灵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还有机会回到种花家去！
一想到在种花家度过的二十年，鹿灵的鼻间微酸，又想哭泣了。
她对自己是兽神转世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接受，对于自己普通而平凡的上半辈子，却始终怀念。
庄生梦蝶，她已不知自己是庄生还是蝶。
但她知道，那些感情还刻印在她的心中，那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惆怅的叹息一声，鹿灵强行让自己从怀念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即使以后有机会回
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她的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为什么灵魂和神格会分离？如果有一天我们融合了，你也会像那抹分魂一样彻底消失吗？”
一想总是怼她的系统会消失，鹿灵的心底莫名的怅然和不舍。
“有些事情，等你找回兽神的记忆后，自然就知道了。”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像是有些逃避这个问题一样。
融合后，它会消失吗？
系统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就如它以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它会生出独立的意识。
有了独立的意识体后，再让系统毫无芥蒂的选择彻底消失，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意识体中，有自我，也有自私。
感知到系统不愿再说话，鹿灵也自觉的闭嘴。
东方渐白，暮色消散，一天的清晨到来了。
鹿灵伫立在林间，遥望着东方，随着天地间越来越亮，虫鸟也陆续活跃了起来。
清晨，虫觅食，鸟觅虫，清脆的鸟啼声不断响起。
鹿灵沉重的心情逐渐变得轻快起来，不管如何，日子总在继续，不管她是接受还是拒绝，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所有的馈赠，命运都在暗中标注了价格。
她是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