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沧浪王问计于群臣。
有大臣道:“来军势大,本国刚刚平了段王之乱,不宜再战,不如讲和。”
庄羽忿道:“有战则战,有何惧哉!”
一时之间,是战是和争论不休。沧浪王笑道:“武威国武洲弑兄篡位,民心不附,此战借来两国之兵不过是来给自己立威压众而已。鸠丸国孟沫贪贿助战,必定不会出力。只有那太溪国的前朝国君之独子舍裴在我沧浪城内,现在的太溪国君忌惮舍裴,只有他会真正力战。待本王把那公子舍裴送往他城,太溪国兵士必移兵于他城。”
于是召来公子舍裴,道:“现在明面上是武威国合三国之兵来攻打本王,三国之兵以贵国太溪国兵势最盛,而贵国来攻打本王实是为了公子,本王又何忍将公子交出,现在唯有请公子到偏城暂避。公子意下如何?”
公子舍裴泣道:“承蒙贤君不弃,若有他日,不敢忘报。但听贤君安排!”
孟沫带兵围于东门,于是,沧浪王派兵护送公子舍裴从东门突围,杀开一条血路将公子舍裴送往乌雀城。
城楼兵士来报:“公子舍裴已离去多时。”
沧浪王道:“向西门太溪国兵士放出公子舍裴去往乌雀城的消息。”
不到一会,兵士来报:“太溪国军队已经撤离西门,向乌雀城方向追去。”
沧浪王道:“庄将军何在?”
庄羽应道:“末将在!”
沧浪王道:“庄将军带五百兵士开南门应战于史充,只许败不许胜。”
庄羽领命而去。
东门孟沫刚才见城内冲出一队人马,也没怎么抵挡,就任其逃逸。这时又看西门的太溪国军队解围追那公子舍裴而去,已然更加懈怠。有属下报南门有沧浪城的将士与史充迎战,只叫及时报告,并不助战。
庄羽带五百名兵士出了南门与史充对战,没打几个回合,庄羽收枪带着众兵士逃进城内去了。史充并不追赶,带兵士又到城外不远的稻田那稻穗尽行割走,然后传令班师。
诸将士大为疑惑,一起来禀告武洲道:“此时我军锐气正盛,正好乘胜进兵!怎么就要退兵了呢?”
武洲也大为不解,召来史充问道:“我军方才小胜,为何班师?”
史充退去左右,对武洲道:“沧浪城城竖墙厚,沧浪王麾下也是将才众多,沧浪王还是帝都辅君大公,刚才虽然只是小胜,但也足以立威。国君你大位初定,国内很多情况还不稳定,实在是不宜在此久耗,久则生变啊!”
武洲道:“还是卿想得周到,本王这就班师。”
于是,鸠丸国的孟沫也来为武威国的取胜祝贺。武洲道:“今已胜,可以解围了。”鸠丸国也奏领兵回国而去。
从三国发兵围沧浪城,到解围之日算起总共不过五日。
史充自恃有功,让兵士三军齐奏凯哥,簇拥着武洲向武威国归去。
回国后,武洲问道:“本王看国人百姓还是没那么信服本王!卿有何良策?”
史充道:“臣父史腊在先朝贵为上卿,一向为大臣百姓所信服,国君你只要请他入朝拜为上卿,让臣父辅佐朝政,则人心必定安稳。”
于是,武洲带着厚礼登门请史腊入朝议事,史腊借口有病在身,不能议事。再三推辞不受。史充道:“就算不愿入朝议事,可否荐一良策以稳人心?”
史腊道:“新君初定,人心不稳,可往帝都朝见季帝,若得季帝首肯以正其位,国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了。”接着又说道:“但是无故去朝见季帝恐人起疑,必先请通情之人其中斡旋之。”
史充问道:“何人可以斡旋?”
史腊道:“赤焰国历来忠顺于帝都,朝聘不缺,帝都很是嘉宠。而我武威国一向与赤焰国交好。如果本国新君亲自去赤焰国拜访,赤焰国必然愿意向季帝美言,然后再去帝都朝帝,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