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br>他的这位冰山师尊，总是给他一种难以攻略、无从下手的乏力感。</br>若近若离，任他如何去靠近，都难以完整摸透。</br>修炼到仙道境的约定，既是当时对他的回应，又何尝不是让他知难而退。</br>涩音回了一声“是”，他依旧保持着略微躬身的姿势，整个人静止下来。</br>冷清竹的性子他最了解，这时候如果去纠缠，反而会引起她抵触。</br>他师尊一直以来都是极为自主的人，凡事安排好了就不想被改变。</br>连这一点都要违背她的意愿，可想纠缠下去的结果会有多糟糕。</br>顺从，才是他这个徒弟现在最应该做的。</br>只要两人这一层师徒关系还依在，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br>安安分分先做好身为徒弟该做的，说不定等她气消了，以后兴许就有转机的一丝可能。</br>或许是天色不佳、可能要下雨带来的错觉，晨间的山风料峭微冷。</br>默默停留了约三刻钟，何顾这才缓缓收礼，转身回去。</br>石面上的衣物他并没有拿走。</br>这是他的回应。</br>他相信外冷内热的仙子师尊会体会到的。</br>暂时的安分顺从是一码事，该争取的他当然会毫不迟疑地去争取。</br>看似无作为，其实他已经把最重要的心意传达出去。</br>剩下的，只能看无垢仙子自己的想法了。</br>……</br>回到山腰竹阁处，何顾把最后的一刻钟时间留给了空柔。</br>也许是昨夜之事的影响，小丫头尽管依旧很不舍得他离开，但并未过于表现出来。</br>反而像个持家小媳妇一样给他塞了很多吃用之物，满心思在想有没有遗漏之处。</br>被她这么一倒腾，坐在桌子旁发神的何顾，低落心情勉强恢复了一些。</br>拉过正忙前忙后的小丫头，将她小身子侧坐，牢牢安置在腿上。</br>忍不住向她请教。</br>“小柔，你说何大哥是不是过于花心了，有了你们还不够，还总想着其他女人。”</br>小丫头闻言定头一呆，还以为他说的是那个名义上的未来师娘。</br>“何大哥不喜欢她吗？”</br>何顾愣住，隔了一会儿，实话道：“当然喜欢了！”</br>“那是她不喜欢何大哥吗？”</br>想到柳玉凰的端庄模样，何顾立马回道：“自然也是喜欢。”</br>空柔顿然天真一笑。</br>“那不就行了，小柔觉得，只要何大哥喜欢她，她又像小柔一样喜欢何大哥，就可以了。</br>小柔相信，何大哥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br>抛弃……</br>一听到这个词，何顾瞬间惊醒过来。</br>一直说喜欢美妇、喜欢美妇，前一刻他竟然在思考要不要改邪归正。</br>这置于美妇的厚重情意于何地？</br>差点就违背了他的不良本心！</br>顷刻间释然了，完全不再迷茫了。</br>感激于小丫头关键时候给予的点拨，何顾当即给了她一个炽热轻吻。</br>“我走后，你要替我的那一份，好好照顾你林姐姐。</br>她要是醒了，昨晚的事记得先不要告诉她，以后由何大哥来说。</br>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努力修炼，等我回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