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知道顾鸢性子嚣张,这话明显是用其他人来威胁,让她乖乖受罚。
顾鸢暗自咬牙。
寄人篱下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她懂得,她现在没有资格和权势抗衡。
况且采夏现在身负重伤,折腾不起。
“我可以认罚,不过仅限于你们王爷所说的惩罚,你们若是想在其他方面动手,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回了房,留下吕梁一人在风中凌乱。
王妃果然不是好惹的。
顾鸢这番威胁起了作用,晚饭明显丰盛了许多,她所需要的伤药也都拿了过来。
只是第二日一大早,吕梁就派人来监督她罚跪,一分半刻都不放过。
足足跪了一个时辰,顾鸢才揉着膝盖站起身。
自记事以来,她就从来没被罚跪过,这个仇她记下了。
等她把后路铺好,非得让那个残废王爷吃点苦头再离开。
幸好霜儿连夜给她做了两个护膝,要不然这腿要废。
飞鹤楼。
萧迟瑜坐在房中悠悠喝着茶。
“那个女人还没出来?”
任子昂摇了摇头:“没有。主子,属下一直派人监视着那边的动静,并没有人出入。”
萧迟瑜昨日已经和顾鸢达成协议,把之前他所居住的那座院子送给她,不得随意踏足。
只不过,没有说不能够派人监视。
不久,下面人匆匆来报,说顾姑娘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你迟到了。”门刚打开,萧迟瑜便开口。
顾鸢一边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腿一边道:“被一个杀千刀的给绊住了,所以来晚了些。”
萧迟瑜突然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骂他。
“凭你的本事,还能被人绊住脚?”当时能够无声无息地翻进他的房间,足以能够证明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强。
顾鸢微微挑眉:“看来你对我的评价挺高。”
“仅限于……轻功。”本想说偷鸡摸狗的本事,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顾鸢回以一笑,并没有反驳。
虽然她半分轻功都没有,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自己来戳破?牛逼的形象就是这样树立的。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
“那我们开始吧。”
临近午时,顾鸢才将一张药方交到了萧迟瑜的手上。
“按照这个上面的药材去准备,暂时只研究出这些。”
刚给他做了针灸治疗,又配合药浴,减缓了毒素的蔓延。
至于体内中的毒到底是由哪些毒物组成,还需要时间来慢慢研究。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任子昂一脸担忧道:“主子,你就这么相信她?她的身份不明,万一对你不利……”
萧迟瑜拿捏着手上的方子,笑了笑:“她若是想对我不利,昨日在我毒发的时候就该动手了。而且这张药方……”
他会拿给轩辕药宗的人查看,确保无碍。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顾鸢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出了院子去外头逛一逛。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都城最大的赌坊。
她的院子在后面,相对比较清静,越往前走越人声鼎沸。
看样子,那个人和这家赌坊老板关系匪浅,要不然也不能弄到这么位置佳的院子。
等她回来之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男子装扮,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箱子的人。
“这里,这里,给我抬到房间正中间,对,就是靠近桌子的那个地方。”
“喏,这是给你们的辛苦银子。”
两个人看着手中的一两银子喜笑颜开,弯腰连连道谢之后离开。
顾鸢迫不及待来到箱子旁,查看里头的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