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掀开他们的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贮物室;到山间深谷看看,必定有隐蔽的稻田;去王室保留的猎场看看,必定有人在偷猎。他们见到领主,要么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要么露出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但见到他们能够欺凌的对象,又绝不留情。还记得那晚在村子里的事情吗?如果那时在那里的不是是你瑞典王,而是一群无辜的商队,怕是早就已经被那群乱民劫掠一空了。他们就像那猫,见到人就媚态百出,一回头,就残忍地猎杀老鼠。这就是农民。”
法兰西岛伯爵知道以艾拉的性格,听完这番话后肯定又要罚他吃几天的干草。但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可艾拉却恍然大悟地一锤手心:“原来如此!我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恰恰是收过税的地方爆发了黑死病,一个地方还好,几个地方都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巧合了!而把黑死病和健康税联系在一起,说成是诅咒,也不是很自然!是有人刻意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艾拉说道,“你说这群农民是见到贵族就害怕的猫,那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能是有人在刻意煽动!是有人刻意带来了黑死病,并且煽动他们闹事!”
“我不太明白,”纳瓦拉公主在后面问道,“黑死病是可以刻意带来的吗?”
“当然可以,前提是知道黑死病的正确来源,而不是相信它是神罚或者诅咒。”艾拉说道,“只要把染病的尸体或者疫区的老鼠送到村子里几天,很快,黑死病就会出现。”
“什么?原来是这样!”拉维在一旁气的直跺脚,“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太倒霉了呢!害我差点被当成鱼给烤了!要让我抓到是谁干的,我一定给他泼一整桶的萤石酸!”
“那么,目的是什么?”白弓问道,“如果是战争期间还可以理解。可现在,让农民发生暴乱,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为了阿勒曼尼联邦执政官的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是有无数人窥觑着啊。”法兰西岛伯爵闭上眼睛,然后又很快睁了开来,“居然用这么恶劣卑鄙的手段,要知道是谁,我饶不了他。”
“你这话说得,你又不是阿勒曼尼联邦的执政官。法兰西岛伯爵都没动静呢,你激动个什么?”
艾拉一句话,说得法兰西岛伯爵哑口无言。
“不过,”艾拉又说道,“也许我们现在真有机会把挑事的那个人给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