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押奴隶的地方到关押武士的地方,并不意味着待遇的升级。相反,艾拉被带到了比监狱更为黑暗的死牢。它设立在地底深处,路口处被严密地把守者。从路口拾级而下,到牢房要经过三道厚重的铁门。沿途没有灯,只能依靠火把照明。随着最后一道铁门打开,黑暗就像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野兽,一口将整个空间吞噬。阿兹特兰士兵不由分说地把艾拉往里一推,然后轰地一下关了铁门。船
什么光线都没有了。艾拉低下头时,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脚趾。
有人吗?她朝着那黑漆漆的地方喊道。
黑暗深处响起了一个艾拉熟悉的声音:瑞典王,你终于来了。
阿尔弗雷德?你知道我会被带来这里?
艾拉把头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也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当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在决斗场获胜的骑士都会被带来这里。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获胜的,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威胁。
你就不认为我会在决斗场死了?船
不会。如果就那样死了,你就不是我熟知的那个艾拉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了。
怎么你也和我的那群海盗一样。艾拉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那么厉害。
你先找个地方坐下吧。阿尔弗雷德说道,地面不平坦,随意走动是会摔倒的。
四周本就一片漆黑,阿尔弗雷德这么一说,艾拉顿时产生了一种似乎就要摔倒的惶恐。她蹲下来在地摸索了一阵子,确认了周围是实打实的地面,这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刚一坐稳,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就又从对面传了过来:瑞典王,你的军队到了哪里?
我被抓之前已经走出了南安普敦的森林。但是如果对面有三个精灵级的话,我带来的兵力有点不够阿尔弗雷德,你的军队又在哪里?
如你所见,我现在无法召集军队。船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艾拉微微皱眉,城里城外尸体已经堆积如山。而且,黑死病也在英格兰冒头了。
说话间,牢房的门又被打了开来。在那火把的光亮下,艾拉看到有一个鼻青脸肿的骑士被推了进来,然后牢房的门就再度关了。阿兹特兰的士兵前脚刚走,被推进来的那个骑士就轻声说道:骑士王!东西拿到了!
好样的,加雷斯!阿尔弗雷德说道,把蜡烛点起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等一下!原来你们有蜡烛啊?
随着蜡烛被点起,艾拉看到阿尔弗雷德身边还围着九个人,看起来都是骑士,加刚刚进门的那个,一共十一人。点起蜡烛的那个骑士带着歉意对艾拉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偷偷藏着的,只有那么一小段,用完就没了,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随便点。抱歉。
却见那个叫加雷斯的骑士捂着肚子跑了过来,将一小堆粉末从衣服内侧的褶皱小心地抖在了地的一块破布。
这是?艾拉问道。船
熏香。阿尔弗雷德说道,就是阿兹特兰人在仪式点的那个。
艾拉一惊。按那群阿兹特兰人所述,这熏香能够让他们失去魔法。在现在这种的情况下,这点粉末的价值用多少黄金都换不来。她不由得问道:你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
决斗场,我故意冲向祭坛,抓起熏香的炉子当武器砸向了对手,然后趁乱从地偷了一把。
加雷斯说的轻松,但从他脸的青肿来看,他显然因此受到了一顿毒打。也难为他在毒打中还能护好这点熏香、不被阿兹特兰人发现了
这样一来就万事俱备。
阿尔弗雷德接过蜡烛往地一照。于是艾拉看到他身前的地面铺着薄薄的一层土,面划着一副简易的地图。难怪阿尔弗雷德让她不要随意走动,不然恐怕就会把这幅地图破坏了。
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密牢。而这些小圆圈则是我们在这几天摸清的敌人的守备力量。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