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道内,得用北恒的人来治一治他才行。”
意思是万一是有人布局,那真秦牧肯定是好,会让多方投鼠忌器;而如果真秦牧确实不在了,那出现的人就算不是秦牧也必须是秦牧。
黄子寒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公然冒充逆臣之子。
“是,父亲所言极是。”赵萱收起她的心思。
到了出第二道题的时间,赵萱已经没了心思。
不过她心生一计,便当场默了一首秦牧曾经的作品: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茶,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母念子兮母忆儿。”
这是秦牧几年未见其母萧婉,收到了萧婉甚是思念着他的书信;遥寄远在京城的母亲,想必母亲在思念儿子,却不知儿子同样思念着母亲。
由此秦牧便写下了这首正反两读的诗句,道尽萧婉与他之间的母子思念情绪。后来因为秦牧觉得自己既不在身边侍候母亲,为人子当孝顺,不能无故引起母亲的担忧,因此便没将此在天刑宗后山茶亭所作之诗寄出。
赵萱有时会托人抄录秦牧的诗词,因此得了这首《母念子》。
默完,赵萱将后半部分撕下,让人贴出上半部分。
招远东让人誊写放大,大声道:“贵主说了,这是一首母亲思念儿子的回文诗上半阙部分,若有对出下半阙者,便是头筹。”
话毕,招远东连忙点起半炷香。
黄子寒对语蝶笑道:“想不到这贵主竟然以秦某过往的诗词来考核。”
语蝶心下一惊,眼前秦公子所言若非虚假,那此次突然而来的贵主难道是奔着秦牧而来?
要是如此,姥姥那边的计划岂不是乱了套?
语蝶当即心乱如麻,青州知州赵可尚且居于次座,那主位的贵主必然高贵于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秦牧,恐怕也是冲着沉寂已久的奔狼令、望气图这两件玄门重器的线索而来。
好在姥姥也想让水搅浑,所以暴露秦牧还在计划当中。
不过有了姥姥的叮嘱,语蝶不露声色:“即是如此,想必公子已有下阙?”
许有为忽然道:“牧儿,观而后动,莫急。”
给许有为这么提醒,黄子寒按捺住,倒也不急着提笔。
果然,招远东指着秦沐,道:“贵主说了,小兄弟你要是能接上这下阙,当是前途无量。”
有人质疑道:“这不是搞内定吗?”
旁边有人立刻拉住了那人,道:“小心祸从口出。”
招远东假装没听见,他可不想步李知恩戴罪的后尘,对异议充耳不闻道:“当然了,其他人也能答,优者胜出。”
说完这话,招远东特地跑到秦沐身边,将兰儿支走,小声巴适道:“小老弟,老哥知道你行的,赶紧麻溜地写出下阙。”
秦沐摇头道:“我不懂什么阙不阙,如果问捉鱼我就在行。”
“当真不懂?”招远东不死心。
秦沐依旧道:“第一轮我本是想让女伴帮我代写的,后面弄拙成巧;这次是要写什么阙不阙的,我可不会了。知县大人,要不我再随便泼一次墨?”
秦沐不想再出风头,任由招远东怎么忽悠,就是不应付。
搞得招远东灰溜溜地回去报告了。